“那就是说我的丫鬟是贼了?”商氏不知从哪里吃的炮仗,气势前所未有的足,噎住竟嬷嬷的话头,执意跟她对着干。而刘氏也酸溜溜地补充了一句:“难怪七弟妹开口向婆婆讨七房的独立理事权,肯定是打着把嫁妆私自入库的主意喽?七弟妹的父母对你疼爱有加,真叫人羡慕。”
苏夫人瞧了一遍,没瞧出什么可疑的地方,于是再看向竟嬷嬷,疑惑地问:“你刚才故意拦着不让我进,却是何缘故?看这屋里的情形,的确不像曾经遭过贼,你的‘误报’也误得太大了吧?”
她绕过竟嬷嬷继续往里走,不料竟嬷嬷又一把扯住了她的水袖,焦急地阻拦说:“夫人别进去了,没什么好看的,不如您上七奶奶屋里坐坐,喝盏云雾茶?”
苏夫人听了这话,才完全打消了疑虑,心想道,财不露白,有超过两万两的嫁资,谨慎一些也是应当的,竟嬷嬷的忧虑十分有理。
“不是吧!妹妹你还没看过你的嫁妆?也不知有多贵重?”陆氏讶异地睁大眼睛。
嬷嬷领了命,上前来掀挑担的盖子,动作十分麻利,一会儿就翻开了一大片。何当归在旁边静静看着事态发展,不作置评,也没有立场拦着不让查。毕竟作为被偷盗的失主,急着去点查损失有多少,才是正常反应。看苏夫人的言行表现,是疑心她的这些嫁妆有问题了?不都是按豪华规格采买的衣饰衣料和家常日用品,能出什么问题?她才不怕别人来瞧。
众人又羡又惊的目光轮番落在她鼻子尖上,她还是冷冷淡淡的神色,也没有抓着礼单查查数目是否对得上,仿佛屋里这些宝物,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。
竟嬷嬷面有难色,期期艾艾地说:“夫人恕罪,老奴进园子的时候,的确见这几扇门都敞着,而屋里搁的全是七奶奶的嫁妆,老奴怎么能不慌张?于是就让丫鬟去报告太太,我自己则进来看情况……后来一看并不像少了什么,老奴怕虚诳太太一趟会受罚,所以拦着不让太太进。老奴让太太七奶奶受惊,请太太责罚。”
等到众人一步步往里面推进,看见箱子中整齐码着的出行衣物和吉服,每一件都不是凡品,那些娟纱金丝绣花长裙、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、软颢毛织锦披风、织锦镶毛斗篷、妆缎狐肷褶子大氅,铰下一片衣角都抵得上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