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冷嬷嬷进来给苏夫人磕了头，又向何当归行大礼，苦着脸说：“七奶奶行个好，把发配走的丫鬟嬷嬷，暂时收回去用着罢，她们有什么不好，老奴给你赔罪了！”说着，花白的发髻一低，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。
苏夫人的注意力，似乎还凝聚在牌局上，敦促商氏道：“专心打牌，不然输了加倍罚钱！”
连赢了三把的苏夫人，第四把换大奶奶商氏赢牌，吃的还是苏夫人出的牌，苏夫人就战意满满起来，说要“反吃”商氏三回。而第五回，苏夫人继续吃二奶奶陆氏的牌，可赢了之后，她又不开心了。原来，放牌洗牌的时候，四奶奶刘氏的牌露出来，也是差陆氏那一张牌就要取胜了。而且刘氏可以比苏夫人优先吃却没吃，明显是在放水！
苏夫人右手边坐着的妇人最年长，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，下眼睑有几道干纹，应该是大奶奶商氏。她头戴赤金琉璃八宝簪，身着雨过天青色褙子，下着墨绿罗裙，看起来非常素净。
牌桌上的人插嘴一通，终于轮到何当归讲话了。她满脸疑惑的样子，用商氏的那种惊怪语调呼喊：“嬷嬷你行此大礼作甚！这里又没人让你磕头！快起来起来，有话好好说，婆婆就在这里，有什么委屈不能诉？”
陆氏奇怪地问：“弟妹有什么好运？难不成你想跟婆婆学棋？”
呵呵，何当归暗笑，照这个打法，苏夫人得多好的运气，才能一直赢下去，又要别人不防水？
苏夫人一听，儿子小七还跟他媳妇说过这个事，不禁抿唇道：“两三年前的旧事了，提它做什么，不过说到下棋，不是我自夸，这家里从老爷到几个儿子、媳妇，还少人能下赢我去。后来因为找不到好对手，我就不大下围棋了。”
商氏和陆氏是陪婆婆打惯了牌的，知道苏夫人好胜心强，要不是当日最大的赢主，就会拉着人一直打下去。商氏她们一边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打牌，一边又暗自叫苦，腰背都坐酸了，什么时辰才能停下来歇歇？
“是啊，回回都赢。”何当归细声细气地答道。其实她只是听孟瑄提过，罗府初次见面时，她下棋赢了他。她自己不记得这些，只是对她的棋艺很有信心，跟婆婆周旋于方格之间，应该不成问题。
何当归听后面上略有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