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越说声音越小,只因人走光了,屋中岑寂一片,愈发凸显出她凌乱的呼吸。她揪紧了不是熊掌的那一只手,虽然她已经料想到这种局面,可想是一回事,亲身经历是另外一回事。咚、咚咚,是心脏在她胸口敲响的鼓点儿。
“哼。”孟瑄眯眼看着他们的背影,确认他们已走远。
可是等所有丫鬟都掩门退下时,他第一时间现身了,长发湿漉漉的,像是也刚刚沐浴过的样子,身着一件水青白莲寝衣。
新月似银钩,春末的夜风和暖芬芳。
就在何当归惊恐的注视下,宽阔的肩膀,伟岸的背脊,遒劲的窄腰,紧实的臀部,修长的大腿,一一暴露在烛火之下,展示在她眼前。她惊喘着把自己藏进牛乳汤浴的深处,几乎要把自己溺死。灯火通明的室内,说不定丫鬟们还没走光,那个男人竟然就这样跟她裸呈相对了!
这五只害虫被驱逐之后,孟瑄又回头,看向最后一只不肯走的害虫孟宸,掀起一双浓眉,昂起下巴问:“五哥,你还想做游戏?是否要小弟奉陪?”话音中战意满满,好似一只守护领地的小公牛。
屋中的竟嬷嬷见几个来玩闹的公子走光了,于是走向何当归,笑道:“夫人乏了吧?已经打过初更了,让奴婢们把凤冠与嫁衣给您卸下来吧?隔壁汤室已经备下热水了,夫人去解解乏吧?”
“夫君,我、我还不困。”何当归的声音可怜之极。谁来救救她?
孟扬听后嘴角抽搐,螃蟹舞?莫不是他们五岁时候常用作惩罚的那种傻兮兮的舞蹈动作?不带这么玩人的吧,七哥真的急了。
“什么信儿?”孟瑄一双黑眸闪动着黑曜石般的光泽。
十个丫头中有四个脸红的,三个脸红透了的。因为七爷的吩咐过于言简意赅了,丫头们匆匆福身行礼后,又忙忙地去隔壁汤室候着,等七夫人过去沐浴。不一会儿,卸去一身沉重装束,换上菲薄寝衣的七夫人,同时因为右手手指头受伤,而整只手被纱布裹成熊掌的七夫人,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七爷宽阔的胸膛中,被徐徐抱进汤室,来沐浴了耶!
何当归摊开掌心,看着葱白细指上汩汩往外洇血的伤口,稍微有点怔愣。而孟瑄回头看见这一幕,铁沉了一张俊颜,双臂一展,将衣襟彼端的小妻子抱回床上去,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