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有些婆婆喜欢嘴巧、明练的媳妇,有的却偏好看上去沉默寡言、实则心内有成算的媳妇,还有的婆婆,偏喜欢里外都呆蠢媳妇,看见儿子媳妇两人不热,她心中还分外舒坦。”
寻常的新娘子出嫁,人还未上花轿入正题,都要羞得不行了,哪儿还能对自己的妆容发表意见。何当归虽然完全不记得上次嫁予孟瑄的经历,不过一想起孟瑄温和的笑意、璨然的眼眸、及回京路上诸般细心体贴之处,也就对于入住一个新家不抱多少忐忑了。
傧相赞礼拜了天地,请出孟家老夫人受了四拜,后请孟善夫妇登堂,行礼毕。整个场面喜庆之中寂然有序,彰显大家风范。
蓝氏一面感念,一面安排一队下人,将这一批后续嫁妆妥善运往孟家。这时喜娘匆匆进来,手中拎着红盖头,催道:“不能再晚了,太太有话留待日后再说罢,现在已是吉时了!”
孟琳信里还告诉何当归,他七哥严词拒绝了母亲,还说“要上郡主府入赘去”。只因京城有个茂春郡主的先例,仪宾董永入赘她府上后,处处受气吃瘪不说,堂堂七尺男儿还得跟几个娘气的面首共分一女,生了儿子都不知是谁的,被京中人引为笑柄。所以,孟母听后心中大感不悦,虽然后来劝好了,但心里只怕还有疙瘩。孟琳让何当归“小心在意”。
三名新郎各自踢开各人身后的轿门,傧相请了新人出轿,喜娘扶着过了喜轿横槛,何当归与二房侧室王温梨都四平八稳地过了去,只有四房正室刘芝绊了一脚,发出一声娇呼,惹得围观百姓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声。下首扶新人的是贴身侍婢,何当归抓着薄荷柔软的手,跨过了杉树枝烧起的火堆,缓缓步入大门。其次是刘芝,再次是王温梨。
一时送入洞房。然后有坐床、撒帐、系新人袍服在一处等诸般事宜,俱是按应天府旧例。此时此刻,值此良宵,孟瑄早已按捺不住,抓过了喜秤,一下挑走红盖头,喜娘接了盖头退下,而薄荷山楂等丫鬟立刻手捧形形色|色物件儿,上来殷勤伺候着。
“是呀,娘。”何当归亦笑道,“女儿虽然愚钝,也懂看人眼色的。”
何当归只往镜中看了一眼就别开脸说:“青儿你去外面瞅瞅有没有又红又香的花儿,摘一朵来别在鬓上,比珍珠花有趣儿多了,不拘木芙蓉还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