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瑄第一次使用这种绝杀的手段,是月前对付关墨的时候,当时他看见关墨在对熠迢用刑,找到的时候,熠迢已然一身锁链外加一身鞭痕了。这还不是最让孟瑄愤怒的地方,最点燃他怒火的事,是关墨口中不干不净的说着一些何当归的坏话,并且卑鄙地告诉熠迢,何当归如今就在他的船上,任由他搓扁揉圆,想怎样就怎样,要想救何当归,就得用他的膝盖骨来换。说着这话,关墨递上去一柄短刀,叫熠迢自己剜去一对膝头。
不错,杨老六的身体零件一件件脱落,眼珠子落进嘴里,脑袋陷入胸腔里,最终化作一滩血泥的一幕情景,真的就只是一个先兆。因为每一名匪首都逃脱不了这样的下场,孟瑄所掌握的法则,就是如此冷酷无情的裁决,判了这些人的死罪,又当场执行,不留给他们翻身的机会。
这个“她”,指的当然是何当归。熠迢说完这话就合上双目,重新入定,同时小船杨帆,风鼓帆布一吹,船身就漂远了,孟瑄最后也没有机会问,“不是那样的感情”,那是怎样的感情?
这一次是孟瑄第一回用他的控物法则杀人,比武功好用十倍,不会令任何一名恶人漏网,不论敌人有几百还是上千,都一样好使。但孟瑄已经在心里立誓,在他找到杀与不杀的临界点,能自如运用这套法则之前,都不再在人前拿出来使用。可现在,听说何当归有危险,他忍不住第二回破戒了。
孟瑄就是生两个脑袋,也料不到熠迢会做出这样的事,当下又心痛又心酸。一拳打碎船舱的墙壁,满腔怒火对着关墨和他的手下撒出,像倾泻的江水一般在船舱中肆虐,连孟瑄自己都控制不住。
“凌妙艺?”孟瑄不大认识此女。只是确认了不是何当归,顿时大松了一口气。
孟瑄止步,回头看向孟瑛,坦白道:“我周身血气沸腾,已经默诵金经十遍,还没有压制下去,带着你同行,我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伤到你。因此最安全的办法,就是你押着郑反,在原地等待救援,齐央宫的属下接获讯息后很快就来。”
孟瑄听了这话才停止挣扎,和孟瑛一起走到窗下听壁角,郑反被点了哑穴和大穴丢在一边。
孟瑄当先跑出去,孟瑛拖着郑反在后面追赶,不多时就找到了目的地,一件四合院民宅,大门没锁,虚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