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素心生平最怕昆虫,立时吓疯了,狂打乱拍自己的脸,脑门顿时黏糊糊的一片,她在空中扭动乱抖作一团。因为受惊过度,她体内气血翻涌,引得几道真气也走岔了经脉,双肋与丹田一阵剧痛,她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,不可以再继续运功,但又不敢再落回那个闹鬼的院子,勉强挣扎着越过后堂的屋檐,想找个灯火通明的人多的地方。
柏炀柏竖拇指,赞道:“虽然失忆了,不过何丫头就是何丫头,还保留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,全靠这个救了你一命呀。他爷爷的,万八那个臭小子,真是个属王八的,居然在酒肉里加了蒙汗药,把我药翻了往路边儿沟里一扔,就跟他的姘头跑了。要不是我还有些在梦中保命的本事,几个幻象吓退了他们,连我的性命都要被他二人谋害了去。我勒个去,老子还没活够呢!”
她皱眉问:“萧素心是不是因为孟公子的缘故,才下手要杀我?”没错,被萧素心杀了一回的蓝衣农家女,正是被柏炀柏妙手易容,送去给孟瑄治病的何当归。
却忽而听见,廊下有两个小丫鬟在笑嘻嘻地咬耳朵,声音清甜。
一个说,“七奶奶生得真美,跟画儿上剪出来的仙姑一个样,若能被指派去伺候她,我日瞧她夜瞧她,说不定长大之后也变成她那样美的人了。”另一个说,“关键是没有主子架子,看起来挺和气,跟着这样的主子,偶尔偷偷懒也不会挨骂,不想那个萧姑娘,还不是正经主子呢,就红眉毛绿眼睛的凶人。”第一个接道,“可不是,跟三公子同进同出,一双眼睛却每每往七公子的脸上瞄,你说奇怪不奇怪。她存的到底是什么心?”那个答道,“不知,只听清园的人说她未婚生子,不是一个正经女人,还想谋划着嫁进孟家,呸!没羞,骚狐狸!”
何当归闻言,含泪掩口:“真的吗?我从前真的这么差吗?”
柏炀柏捶胸笑道:“你在说哪个年月的旧事,西跨院?不是在三年前就烧成一片白地了吗?罗府根本就没这么个地方了。你还回什么罗府,那里的人个个狼心狗肺,从老太太往下,没一个有良心的,你出嫁这么久,他们不也没有半个人问过你过得好不好?哼,老夫可听说了,他们就是凭借着老夫的守护祠堂和祖坟的阵法,保住祖坟不受地动侵害,还被说成是罗家积善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