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起,这个一定是那孟公子的犯罪证据,本打算销毁来的,不过天不遂人愿,一个扭头不见的工夫,这份罪证就落进她的手中了!呵呵,只要查明他犯了什么罪,再拿着这个作为威胁,他一定会放她回家!
孟瑄看后心生同情,不过又暗道,在用孟婆汤洗去她关于“最爱之人”、“最恨之人”、“最亲之人”的记忆之前,她也铁定早就知道了她娘的死讯,也已为她娘哭过一回了,现在第二回知道、第二回哭,大概也没那么伤心了。他记得那卷情报中说,她是早年就被娘亲抛弃了的弃儿,跟其母应该没多少母女情吧。哭上两下,尽一尽哀思就好了。
孟瑄听得好笑,捉起她的发尾,轻轻扫过她的鼻翼,看着她娇羞不胜的美态,他的嗓音中渐渐有了暧昧的黯哑,附耳问:“为夫怎么欺负你了?你说没有怀孕,所以想回家,那么,假如怀孕之事属实,你是否就死心塌地的跟我了?”
何当归忽闪睫毛,心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,有什么可问的?我最熟悉的家人都在罗府里呢,他们待我虽然不好,可总归不是太可怕,也不会真正伤害我。不像孟公子、段公子和高大侠这些大男人,看上去充满威胁性,就像是那吃人的老虎。罗府的西跨院虽然缺吃少穿,好歹住的安心,只要把门一关,把闩一插,就没有什么能伤害我了。
他估摸着何当归如此想家,多半是因为亲娘的缘故,小姑娘家家的,都喜欢缠娘,如果她知道自己没娘了,就不会嚷嚷要回什么罗家了。于是他走进她,单臂拥着她单薄的身子,忍不住叹息道:“真瘦,难怪这么瘦,原来是罗家人太苛刻,饿瘦了我的小妻子。哼,日后再跟他们算账!清儿哪,有个事,反正你早晚得知道,我就跟你说了吧——你娘已经死了,在道观里病死的,你以后没娘了。”
孟瑄抱着一个大圆木盆,风风火火地走进来,招呼道:“你的头发太长,湿了就不易干,今晚便不沐浴了,洗个脚吧,咱俩一块儿洗。”他将木盆放到床边,和蔼地冲她招一招手,“过来,我给你脱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