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受很多痛楚,故此他不理会段晓楼,要拉着齐玄余进一间茶叶铺里进行秘密交易。段晓楼听说这样,觉得是一个掳走何当归的好时机,因此也不再阻拦,在心底暗笑着看孟瑄和齐玄余携手走开,只等他们进店,他就裹挟了何当归,乘船离开,岂不妙哉?
段晓楼不由自主地点头应道:“好。”多长时间了,距离她上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。
看着气若游丝的何当归,孟瑄当真什么都不能想了,要文书有文书,要人头有人头。他飞身入了一个敞着门的店铺,少时,拎着一张墨迹未干透的纸出来,他双手奉给齐玄余,歉然道:“现身上没带印,回头就补上。”
何当归闭眼,脸色雪白,透明无血,隐隐能瞧见皮肤下的细小血管,而她的人渐渐回复成一动不动的昏迷状。孟瑄恐怕她这是回光返照,忙叫齐玄余给瞧一瞧,齐玄余冷眼瞧着她是被救过来了,却不点破,仍要那一纸文书。
而段晓楼则抓到了某个关键点,危险眯眼道:“没想到齐大师跟宁王交情莫逆,为了替宁王打抱不平,坚辞不肯给清宁郡主治伤——假如此事为圣上所知,他又该怎么看待道长你和宁王的这种特殊友情?”
为朱权疗伤的不是别人,而是号称星相医卜无所不精的“天机子”齐玄余。他不紧不慢地在朱权的伤处施针,伤口初时愈合较快,过了一会儿又有反弹的趋势,肌肉处张着一个森然血洞,狰狞了一会子,才闭上了嘴——不到半个时辰,朱权胸口的重创就愈合了,只留一道细而浅的疤痕。齐玄余探手去试朱权的胸口,感觉到勃勃跳动的生机,他抿唇一笑,松了口气。
最后齐玄余上前笑道:“王爷你如今衰弱异常,不如去前面的鸳鸯楼吃些好的补补?”
一个盛装丽人从医馆内堂步出,正好跟孟瑄打了照面,她惊喜地问:“你是,专程来接我回船上?你,考虑的怎样了?”
“刷!哗啦!”变故突生。
何当归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抓那张纸,不应他的话,更不撒手。远处的青儿跌破了嘴唇,小腿麻木,不能行走,此时却福至心灵地大叫道:“我知道了,他是从小逸那里偷师学来的!孟瑄!你把针给小逸,她也能救自己的命!”
朱权茫然地看了一会儿齐玄余的脸,渐渐认出他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