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橱柜抽屉翻了一遍,仍找不见半瓶伤药。心中一急一气,抬手之间他又打坏了两件家具,回头问何当归:“你见过伤药在哪里吗?”她哪里会应他,或许她已经把灵魂藏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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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血还没有干涸结痂,依然汩汩自她的伤处流出,她既感觉不到疼痛,也听不见别人说话,只是静静躺着,做着她一个人的梦。
他心疼地责问道:“我伤到了你,你怎么不早说?若你提醒我一声,我一定当时就止住了,谁让你突然说不好就不好了,之前咱们都好好儿的。”本来是满心懊悔自责,可说到一半,他便忍不住反过来责备起她,连带之前听到了她私语另一人“孟瑄,救我”的怒气,与他的自责懊悔叠加在一起,让他一拳捶向床柱。
处理完常诺后,孟瑄火速找到了伤药,赶回去补救他之前犯下的错,奈何推门而入,那个原本该继续静躺着等他做出补救的女子,却已经是人去床空。
孟瑄默默一晌,想去把她找回来,终是自觉无味。这全都是他惹出来的事,伤了她的心,现在又能装什么理直气壮的样子。只是不知廖青儿那里有伤药没有。
孟瑄大急,连忙传唤来了李平,两个人兴师动众地叫上一伙人,大找了一场。最后有个眼尖的丫鬟回报说,不用找了,她亲眼看见夫人扶着墙壁,一步一步地挪着进了廖小姐的房间了。
孟瑄意识到自己失言,想再说一些话作出补救,可门外又一次传来轻叩声,这一回,说话的是船主李平:“公子,你等的人来了,场地也已然选好,现在就等你过去了。”
孟瑄犹豫一下,沉声说:“我已睡下了,请他住下,明日我自有道理。”
众人呆呆地陪着主子站了半夜,孟瑄将手中伤药交给那名丫鬟,让她准备热水毛巾和点心茶水,一并送去廖小姐的房间。
心中着实懊恼到了极点,可恶可恶,他这该死的嘴巴,竟然没能锁住半点心事,把往日憋在心里的几个影影绰绰的疑惑,高绝熠迢之类的都不假思索地说出来,图了当时一点痛快,过后却只能自尝苦果,因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。淋湿冷透了的人儿,该怎么样才能追回来?
可是她需要时间去一遍遍确认自己的看法,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消除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