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了我再喂。”青儿道。
孟瑄慢慢道:“既然贾大夫的方子不好,你一定有好方子了?拿来给我,不然我再去请别家的大夫来了。”婆子闻言咂舌,何娘子任性弄痴,七爷怎么也陪着她作?
青儿见何当归之前在便签纸上写下过几样药名,猜着她可能在推演方子,只是还没出最后结果。青儿去翻找那一页,何当归却拦着她不让翻,写字说:“不吃药了,清园已经竣工,请他去别的地方安歇,别在我这里过了病气。”
“咚!”孟瑄将药瓮搁在桌子上,青儿对他行不眨眼睛的注目礼,巴着这位黑面神快点离开,可孟瑄却很不识趣地双臂抱胸,好整以暇地倚在花格子门框上,说:“我看她全吃完了再走,你喂吧。”
何当归听后没反应,青儿数派孟瑄:“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呀,没有好药,那就宁可不吃也不能乱吃药,这叫基本常识。何况小逸也不一定是生病,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,她不让你管,你就先休息去吧,这里我照顾她。谢谢你费心了。”
掌灯时分,青儿第一次遇上何当归变哑巴的情况,暂时就忘记了她的金甲银乙的事,绕着何当归问东问西地打听,何当归拿着便签纸,用一支硬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地跟她交流。
一瞬间窒息的沉默过去后,婆子大声叹呼“阿弥陀佛,可惜可惜”,她心中觉得何当归实在有些不识好歹了,七爷这么费心思地为她弄好了药,哪怕就是不治病的药,只要里面没掺着砒霜,吃一碗又何妨。何况贾大夫的医术也是有口皆碑的,开出的方子怎么会不好?何当归一个小人儿仗着七爷宠爱就这么不惜福,嫌苦不吃药,这回该把七爷彻底得罪了,一气之下撂开不管她了吧?
孟瑄知道,只要给段晓楼留下片刻喘息之机,那他就能立刻寻机逃走,再追也没有意义了。心中憋着一团火气,他回头看被段晓楼轻薄到钗褪鬓松、双颊潮|红的小妻子,倏地出了手,伸臂把她从腰间一拦为二,直撞到他的身上,几乎将她扼成两段。
孟瑄脚下滞顿,半回过头看一眼地上只会哭的何当归,叹一口气,回去抬指,给她解了一回哑门穴,问:“可能说话了没有?”何当归摇头,唇上还残留着那两个人的味道,泪水簌簌落下。孟瑄皱眉说:“光知道哭,刚才倒不见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