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忙,最多也就是尽人事、听天命罢了。
想起蝉衣薄荷,她也是一阵忧愁不尽,锦衣卫也帮忙找,孟瑄也派出去人找,料想她们若是好好的,能走能跑的,一个月过去也该回来她身边了。哪怕就是生了病不能走,不拘往怡红院、全济堂或罗家哪里带个信,也是好的呀。可现在的情形是,去找她们的人连一片信息都没摸着,这就有点让人忧心了……朗朗乾坤之下,两个相貌清秀、颇有点小聪明的丫头,她们能出什么事,会有什么人对她们不利?
何当归只觉得渐渐被屏蔽进一个无干扰的清洁世界,不但是噪声没有了,连她的人也跟着所有噪声一起融化掉了,融化为一片没有形状的云朵,随风漂游到各处,那种感觉又清爽又没有羁绊……
男子的声音在十几丈外传过来,何当归回头一看,是熠迢到了。其实去找人的事,她更属意熠彤,觉得熠彤更识时务,而且又是土遁人,打个地洞去拜访关筠,岂不便宜?不过想到熠彤是孟瑄的心腹之人,自然须得办更重要的事,都有好帮手来了,她也别挑挑拣拣了。
何当归本来也是要安置马六在园里休养好了再走的,毕竟医药最费银子,还寻不着好的,既给清园做事受了伤,那就得负起这个责任。可是听完柳婆子的回话,她面上露出点古怪的笑,然后安排了外院一间非常舒适的、跟护院大哥们毗邻的居所,给那一位脚受伤的马六住。等柳婆子一走,她又叫副管家过来,让他安排人着实盯紧了马六,要照顾得他“无微不至”。
何当归又细细问了满丙一回,可还有什么别的蛛丝马迹没有,满丙想了一下,抽泣着说:“别的倒没什么,只是那个传话的婆子旁边跟的丫头,很像是祁小姐的贴身丫鬟。本来金甲银乙的事多,没打算自己过去,叫了个妈妈过去,可那名贴身丫鬟突然插嘴添了几句,说小姐你落下了不少金珠宝贝,散落一床。我们一听是没有数目的金银,不比寻常收账要账,还是自己去收最放心,金甲银乙这才全过去了,谁知一去不复返了!”
何当归虽然也觉得关筠一出小动作,就一准没有好事,不过见青儿这么激动,她理解青儿此时的心情,可这样子也不是个处事的长法。于是她劝阻道:“关筠好歹是名门千金,她既然敢用自己的名号,光天化日的叫走了金甲银乙,她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