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:“不光这辈子的‘生父’,还有个上上辈子的,确切地说,是两位生父齐聚一堂了。偏偏我得告诉他们,我不知父母为何物,青儿你说可笑不可笑?”
青儿更是怀疑地看着那名下人,质疑道:“你是不是收他们的钱了,怎么乞丐的帖子也往里拿,不知道你们奶奶小媳妇儿怕见生人哪。”
下人闻言头一缩,心虚道:“那两名乞丐着实是阔气得紧,一出手就是十两纹银,我们就寻思着,往里带个话也没什么,就给传进来了。是两位蓄着发的头陀,看样子也是得道的高僧,奶奶要不就随便见一见?”
何当归微微摇头道:“没人敢直接骂皇上,可骂贪官不就等于是骂皇帝了么,那些官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。我在陌茶时无意中看见几道陆江北案头的折子,都是奏南方官吏贪污受贿的,许多贪官的惯常做法,就是每年谎报有灾情,要求拨款,弄到钱之后当然不往下散。等到了收赋税时,反而加倍或三倍的从民间抽,说皇恩浩荡,眷顾了这方百姓,所以要多收点孝敬。”
“要不怎么说,千万别生在帝王家,女子嫁也别嫁去帝王家。”何当归哈哈着总结说,“我前世的前世犯了第一个错,前世犯了第二个错,最后都眼泪收场了。这辈子我可小心踩准了每一步,半点错都不敢有呢。”
何当归朦胧着双目,解释说:“要是普通的年份,没有这种大股流窜的难民,孟家的哪位老爷太太和公子发了善心,舍几十几百石米,连舍几个月,皇上也只拿他们当普通的积善行为看待,说不定对他们还有一些表彰。可现在的这种情况,你不也看到了么,那些难民已经饿得没有理智也没有王法了,再往前走一步,就该揭竿起义了。谁给他们吃的,谁就是菩萨佛爷,谁扣了他们的口粮、赈灾款,谁就被贬成王八。青儿你想,这个‘佛爷’是我来当好呢,还是让孟瑄、孟善这些手里握着重兵的大将军当好呢?”
两人朦朦胧胧地睡去,各自做了几个乱七八糟的梦。
老乞丐与何敬先都恍然大悟,纷纷点头道:“难怪难怪,原来是他,难怪教出的外甥女与别家都不同。”
何当归微不可查地蹙眉,问:“什么事值得这样,不看我,也该看贵客面吧。”
这是福气还是灾祸,她又该如何应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