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孟瑛硬邦邦地说:“放肆,敢对信武将军无礼,他可以治尔等之罪,却没这么做,足见宽容。”
何当归倒不大在意,悠悠站起身,直接出门往渡口登船去了,只当帛儿是个无关紧要的死人,而她说的那些话全是死人的鬼话。徐婆子卖弄殷勤,又教训帛儿两个耳光,并呵斥道:“你敢在冯奶娘面前卖舌,说我们来过,老婆子我再带好东西来伺候你。”帛儿被欺负得凄惨无比,她深谙形势比人强的道理,含泪点点头。
何当归捅一捅青儿,挤巴着小脸问:“我要泻肚,你要不要一起?”在孟常二人看不见的死角,何当归冲青儿和苏子猛打眼色,好在她们两个还算有一点儿机灵气,在何当的归眼皮子渐开始抽筋的时候,她们双双福至心灵,都捂着肚子装成很疼的样子,连呼受不了了。
“未死水怪?”众人重复,“那是什么?”
登岸后各自散去,何当归寻了个僻静无人的角落,掏出匕首抽开刀鞘,又抚摸又说话,可刀上的小人再没有任何回应,就只是一副没有生命迹象的小像,似乎刚才的那一番对话和尖叫用尽了他这些天来积攒的全部力量。何当归说,“我改嫁段晓楼,改嫁罗白及,改嫁你的兄弟。”小像的表情就愤慨一些;何当归说,“我说气话呢,我气你说抛就抛下了我,你这就当真了。”于是,小像的表情就柔和哀怨一些。
往水谦居行去,半路上,她却看见苏子在花园东厕的门口站着,还扭着头同里面的人对话。何当归觉得奇怪,走过去询问情况,苏子尚未说话,里面却“嗷唠”响起了一嗓子:“小逸!你的泻药怎么这么厉害?底下没沾到药的牛肉都不能幸免!”
青儿从未听孟瑛这么跟她说过话,奇怪之余倒忘了生气,围着他东转西转,又拍又问:“一月不见,你也跟你弟一样,男大十八变了?喂,我跟你说话呢,你的眼神怎么躲着我,做什么亏心事了?还是你欠我银子了?”
而孟瑛的反应更奇怪,站的硬邦邦如一块石头,眼不抬手不举,仿佛很畏青儿似的,最后连眼睛都合上了,蹦出一句“姑娘自重”,顿时把青儿逗乐了,“我自重?孟瑛你开什么玩笑,我生下来十九年也没轻过一回呀,我拍一拍你就轻浮了,那你上两回强压着我脱裤子又怎么算?”看着孟瑛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