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后他们一家三口病死,我心中非常惦念。”
何当归听得脑门冒汗,心道他撒谎也撒个像样的吧,什么小归,什么一家三口病死,他还真敢说。陆江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,感觉怪怪的。
一听何当归没为她们说话,老太太和董氏等人抬了头,眼风眼刀刮到何当归的脸上,可何当归本人钝得像木头人,旁边又站着个威风凛凛的钦差大人,让老太太和董氏立时就偃旗息鼓了。
听他问得严肃,何当归也不知他是来真的,还是耍弄她的。可若要说一个玩笑就一笔将她在族谱上除名,那陆江北也未免太过分了,素日所知,他也不是一个做事这么出格的人,没了罗家里这第四房的身份,她嫁孟瑄的事又该从何着落……这样想着,她手指点了点三房下面第二行“罗白及”的名字,然后斜眼看陆江北还能下去笔吗。
陆江北要求拿来看看,老太太和罗川谷等对视一眼,叫人拿了来;陆江北要一支笔,何当归回身进偏房拿了一支沾饱了墨汁的笔来,默默递给他。众人都满面疑惑地看着他提笔,何当归站的最近,眼睁睁地就见他大笔一挥,在那一本金箔包皮、金粉涂纸的《罗氏大族谱》上面,很仔细很仔细地划去了“何当归”和“罗川芎”这六个字。
难道她在外面四处跟人抱怨说,罗家待她不够好,才引来了一个“主持公道”的人要领走她?罗家这两年白养她了?就算家里人不跟她亲近,可她也顶着三小姐的名在家里住了些时日吧?送几个丫头去念书,也没少了她一份儿吧?怎么如今到了她该效力的时候,她就弄这些小动作出来?好啊,好个逸姐儿,亏她老人家往日里看重她是个乖巧懂事的。
言下之意,就是警告何当归说,你的“靠山”来迟了一步,送签公文都走了好几日了,你去选秀是免不了的事了!老老实实地安守本分罢,你一日不嫁出去,一日还得靠着罗家的荫庇过日子呢!那位钦差大人与何当归一搭一唱的对话,也让老太太听出了点端倪,难不成何当归这几日就是为了选秀的事,去找人说情了?她到底是怎么找上钦差大人的?
“这位钦差大人是谁?”老太太问老大。
陆江北压低声音问:“除了这两个,你想‘保’的人还有谁?我记得之前问到你,你告诉我说你只保几人,余者不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