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本来还当成一般的故事听,觉得太善可能也就做过一两次这样的事,恰巧就让珍珠她们知道了。因此原也不太在意,反正太善都被水商观驱逐了,水商观也不在了,谁还将那些陈年旧事搁在心上。
“马神婆?”陆江北还不知马神婆是昔日水商观的太善,不解道,“她害过很多人吗?”
陆江北点她脑门,眉头打结说:“你这丫头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,这样编排我们这些为官的,难道我们素日有什么错处不成?”
“原来你还记恨这个事。”陆江北恍然,“这事本也是一场误会,段少他那段时间习那种奇异武学,是稍稍有些走火入魔了。至于我,一则确实没有这般本事,会这样本事的除了高绝就是段少了,二则此乃摄人意念的神功,用之实有心血损耗,哪能凭他张三李四都拿出这个来用,我冷眼旁观给它下了个‘使用定准’,最低限度也得是个侯爵、将军,段少和小七公子那类,高者至于藩王亲王,宁王那等,寻常庸碌之辈再没福气体验那个。”
“细细找一找,找着找着就有了。”何当归含笑道,“旁边不是还站着一位名医吗,给那些个参观的人解说一番,把个脾肺肝胆的突出叫做‘瘤’或‘邪’,也没有人会质疑吧。谁曾割开人体看过里面呢,谁敢对着血糊糊的一具尸体,追根究底的研究个没完呢。做这么大的阵仗,谁还哄骗他们不成?”
何当归只摇首说:“今人不闻,那可能就是古时或未来某天将要发生的事罢,也不必细究了,且我也不记得那家人姓什么了,未必就是姓卢的,也有可能姓蓟,姓赵钱孙李,这些都不重要了。人家卢府可能就是有收藏砒霜的爱好也未可知,舅舅你听后一笑也就罢了,别把这话传出去。我的意思是,请了名医和仵作,挡上白布屏当众解剖尸体,若有疾患、红肿、肉瘤或别的什么稀罕物,就在围观人中挑几个有名望的长者,喊进去开开眼界,也散播给大家听,蓟老夫人是因为自己活不长了,才生出轻生之念,跟别人无干。”
最叫人发指的是太善出家的原因,是因为年轻时跟她亲哥哥私通让人揭发了,在本地呆不下去,才辗转到了扬州,上水商观里当了姑子。而她哥哥也随着在山上落脚,谋了个活计,主要目的还是时时上山去,跟太善做那些龌龊事。太善的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