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玛!谁能逮住她?”青儿的脸皱成包子状,“现在只要一提她,我就想起昨天晚上一群僵尸夜奔的情景,有种3d电影的逼真效果,巨大的心理阴影从此留下了。”胖乎乎的小手捂着胸口,进一步扭曲表情,“可怜我昨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只想到我的几万两身家,还没来得及转名过户给小逸你呢,我死之后岂不白便宜了我哥?就为了这个事儿,在僵尸群中我东逃西窜,强大的信念支撑着我没死成。回扬州之后第一件事,我得先写个遗嘱,咱俩结义金兰,我的遗产归你继承。”
“只是一张银票吗?”她确认。
何当归思忖着点头:“此事我有印象,当时熠迢来找孟瑄说,萧姑娘——想必就是萧素心罢——用武力将孟瑛从牢里救出来了,孟瑄一听就告辞走了,怕县衙那边将事情闹大,或写信告诉保定伯,惹怒了他老子出手教训儿子。”
“劝柏炀柏立遗嘱?难道他命不久矣?”
青儿厌恶地挥挥手:“都腐烂了,没有仍活着的道理吧,柏炀柏说他们那一大群僵尸是什么赶尸门的人,只因活人受瘴气阻碍上不去山,才有些旁门左道的门派请了他们来,因为尸体不用呼吸嘛。会走会动还会武功的尸体,无敌了简直,连聂大侠都打不死他们,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死的嘛,打倒多少次,骨头断了多少根,都能照常爬起来,缓缓蠕动着过来,吓破我的胆!”
“嗯,我点过了,其他的都不少,咱们的书和玉坠儿。”青儿磨牙道,“看我怎么让那家伙吐出来那二十两,哼哼,老虎凳、辣椒水、剥指甲、铁人三项!”说着手指节掰得啪啪响。
何当归松口气,婉言制止青儿行凶:“别了青儿,饶了他罢。银票也就罢了,只那些物件儿是一件不可少的,往后还能派上大用场呢,好歹那位老人家还懂得盗亦有道的道理,没乱拿衣服首饰——后来又发生了什么,柏炀柏受伤了?”
“这都是柏炀柏说的,当时他扮成县衙衙役,在内堂伺候。”青儿不自觉地放慢语速,斟酌着说,“席间孔维让舞娘助兴,还给孟瑛他们喝那个鹿鞭酒什么的,最后两个人就喝醉睡到县衙里了。第二天一起床,他们中间睡了舞娘,就是那个帛儿,自称昨晚被人睡过了,孟瑛孟瑄互相推诿,都说没印象。”
青儿拍拍她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