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让他带我去见那老妇,他又说找不到去那一家的路了。而我心道,与其让他怀抱着疑虑,暗暗惦记那个不存在的药,还不如领着他来罗府逛一逛,找不到也就死心了。”
而彭时略一犹豫,探手去拆自己的腰带扣,拆开后从玉带夹层中摸出一朵三瓣琥珀花,每瓣花瓣中都用松脂包裹着一个小小甲壳虫,外观一模一样,精致生动,只是三片花瓣之间有大量的空缺,似乎原来曾有五片花瓣来的。
何当归沉吟一下,解开领口,取出并解下颈上挂着的金锁,爱惜地摩挲两下,又用针戳开机关,将每个小匣子里的杂物都倒在帕子里,再检查一边方递给彭时,警告说:“遵守你的承诺,半年内你不来还我,我就下帖子去东宫找长孙殿下‘谈谈心’了。”
“莫非你见过?”何当归严厉的目光锁定了他,“别跟我打哑谜,我只和说话爽快的人打交道,也不喜欢承担风险,半年对我而言太长了。”
彭时微笑道:“此事的来龙去脉现在还须保密,三妹妹你若信得过我,将金锁交予我,半年之内我就连锁带玉一并还你,何如?你一定很想见一见你与生俱来的那枚小玉吧?”
彭时坦白道:“我对罗东府没有什么好感,你们的荣辱本来我可以冷眼旁观,可是京城罗府是我的母族,大家的亲缘太近,他日罗东府若有灭门之祸,难保不殃及我们,我不过是防患于未然,自保而已。”
大概像他们那种富贵到了极致的人,普通的金玉珠贝都成了俗物,反而稀罕起别人的奇物来。要别家女儿的胎里玉,是想盗走旁人的福禄寿,享双份的好运吗?
彭时转身挥别,往另一个方向走去,并笑道:“治脚伤一帖见效的方子,我也知道,只是不想让长孙殿下太早恢复,因此配药的事就交给我吧,总不会让殿下挑出你的错处就是。”
彭时狐疑了一下,终是不再开口,半晌后他说:“长公主府,仙草郡主,是那块月牙形胎里玉现在的主人。我不能保证一定找得回,刚刚那么说只是一个讨要金锁的借口。”不等青儿二人发怒,他又说道,“我会尽量按时归还金锁,届时假如不能给你找回玉玦,我便用其他方式补偿给你,算是一场公平交易了吧。因此,我的虎符你们一定要仔细保存,琥珀是松脂化石而成,不能暴晒,也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