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白琼做宴席首位,排场不小呀,完全不受她娘的连累,会不会是罗白琼说了你什么坏话,让老太太不喜欢你了?”
何当归更衣理妆完毕,看上去清爽怡人,只是下颌有一道刺目的伤疤,遂取了一块薄纱戴上,等见老太太时,就跟她说自己风寒未愈,怕过了病气给她。正要再嘱咐青儿两句,朱允炆将登大宝的事不能泄露分毫,却有门上传来轻叩,何当归叫进,柳穗推门进来说:“小姐呀,奴婢刚才没跟你们一处走,在罗府花园中迷了路,听见有人议论什么选秀不选秀的事,还提到了你的名字。”
青儿不解:“你怎么了?一提选秀就紧张成这样?”
何当归穿衣系带,不忘白她一眼:“朱权值得我这么做吗?要是孟瑄需要我动刀,我还考虑半盏茶再拒绝,可要是朱权来讨我的心头血当药引,我拿刀子剜给他,岂非傻到家了?”
何当归不知想到了什么,面色忽而阴沉两分,又问“包打听”柳穗:“消息确切吗?你上去问过吗?”
“哈?”青儿表示听不懂何当归的高智商逻辑。
“为什么?孟家聘礼不好还是开出的条件不好?”青儿问。
何当归不作考虑,仍按原话将蝉衣遣走,待她走后方说:“孙氏一走,罗家的长辈中没什么与我为敌的人物,小辈中几个又太嫩了。况且上次孙氏用堕胎药栽赃我的时候,老太太还顾着情面,顾着关墨对我的态度。这一次假如还是罗家中某人生出的乱子,没有能比孙氏更狠辣的角色,而孟瑄比关墨又如何?”
“瞎操心?!”青儿不悦瞪眼,“去去去!快给你家小姐打听打听去,她的如意郎君为什么没过老太太那关!你们家老太太抽什么风了,孟瑄还不过关,天底下就没男人能嫁了!”脑中忽而生出一个可能性,问,“难道他们不是娶妻,而是纳妾,所以老太太没答应?”
柳穗见何当归关心,于是想立个功,扭头跑出去说:“小姐稍等,我再去问问,保管给你个准信儿听!”说着就冲远了,何当归都喊不住就没了人。
何当归不喜欢揭别人的短,从没跟青儿坦言过此事,现在被正面问着,犹豫一下,也就把实话讲出来:“大小姐罗白英乃一名‘石女’,我们这个地方有个说法,叫做‘石女不祥,晦气缠身’,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