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屈了,留着气等日后来教训小的,你是主我是仆,还怕没有出气的机会么。”
听他如此说,何当归倒真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,她嗤笑一声道:“你的话,我大致听明白了,就是你既不把我放在眼里,对我没有尊重之意,也无意跟我作对。你心里只为孟瑄考虑,对吧?那在你的想法里,我的存在就是对他康复有妨害喽,所以直到他身子转好,我都不再被这座园子和你欢迎了?”
“是什么,所谓真相?”何当归蹙眉,“他三年之后才准许我知道的事,那是什么?莫非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,太心虚才不敢让我知道?”她一下子就想到他和萧素心生儿子的事,到现在还没当面锣、对面鼓地跟自己明言过一回。除此之外,他还骗了自己什么呢?
门外一声爆响,引得青儿和何当归双双回头去看,并双双满脸黑线,见那拎着个开水壶来续水的柳穗,一满壶热水贡献给地毯,整个人皱眉缩脖子地说:“对不起,我又听到不该听的东西了,我、我真的开始有点儿理解你们这种情况了,我接受能力很强……你们继续,我、我睡觉去了。”说完掩面就跑,不知是哭了笑了还是害羞了。
青儿胖软的手拉了她坐到床边,一把推倒她,又在她旁边躺下,总结说道:“我冷眼旁观,你桃花朵朵开的花儿里面,孟瑄是最娇艳的一朵,最值得被呵护一朵,你估量着办吧,少男的心计与爱恋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她冷冷问一脸讪笑着的熠迢。
青儿从袖子里摸啊摸,摸出一块手帕,擦泪道:“小逸,当我意识到,这世上还有一个你的存在,对我而言,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撼与惊喜?我浑浑噩噩了几十年,像山谷中的一丛孤独兰,与清风明月山风为伴。却直到那一刻才终于明白,造物主为何要造出一个我,因为,他先造出了一个你,一个与我匹配的你,你让我找到了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意义和最深乐趣——那就是爱!从前我信佛、信道、信玄教、信师父、信父帅,如今我信奉爱情、信奉你、信奉一切让我们相遇并相知的神灵,小逸,你就是我的全部信仰,我——爱——”
熠迢埋头说:“我一个下人,哪敢下逐客令,借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是断断不敢的。只是,既然您也心疼公子,就当为他考虑,您……难道不想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