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说,‘一则我在山庄对过的青楼中有个相好,也是叫艺艺,我昨晚醉得不省人事,还以为自己抱的是她呢。二则床上并无落红,可见凌小姐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半夜钻男人房间的事,又谈何负责任。你的第一位入幕之宾是段少或者别的什么人,小爷我都没兴趣知道,你我好离好散,心照不宣罢了,滚,快滚出去!’——然后,我家小姐就哭着从那房里冲出去了,衣裳都没穿好。”
待柳穗走后,何当归才客观公正地说:“大约不是宁王,一则孟瑄有几分仇视他,轻易不会和他一起赴宴,更不会接受他的礼物,也不可能像柳穗说的那样‘欢欢喜喜领了赏’,领回家里养着。二则,宁王虽然地位尊崇,可其实年纪比孟瑛孟瑄大不了多少,怎会认一二十岁的舞姬为义女,并送给孟瑄他们为妾呢?我猜着,应该是个年长些的藩王,而且一定是某位与孟家交好的王爷,因此孟瑛与孟瑄才不好驳了他的面子,收下了这份香艳的礼物。”
青儿咋舌:“呃……没想到我哥这么有个性,服了,够帅气……反正凌妙艺也不是什么好人,逮住小逸陷害个没完,小逸招她惹她了?”朝向何当归抱不平道,“就你念着亲戚情分,不论她出什么花招,你都闷头吃闷亏,一次都不还击,我都快气疯了!现在这个么,就叫做‘一物降一物’,该着有个人出来治治她。”
何当归垂眸却思道,凌妙艺是个极有心计的女子,虽然表面看上去什么都大大咧咧,实际上却足够精细。假如她真的早非处|子,跟廖之远在一起不免心虚,她为何不趁着他酒醉的时候弄点儿血,在床单上作个假呢?这一点说不通呀。
何当归体谅她的心情,点头道:“好吧,那从此就跟她撇清了干系吧,就事论事,她实在是个危险人物。柳穗,你出去瞧一眼,要是那帛儿不在花丛里躺着了,你就去对过的耳房歇了罢,要是她还躺在那儿起不来,你叫两个人来抬她去瞧郎中,这清园里大概有个郎中,我猜着。”
“是蒋毅大人。”柳穗答道,“在锦衣卫之中,蒋毅大人是‘蒋大人’,蒋邳大人是‘小蒋大人’,大家都那么叫。”
青儿有点不大相信:“这是我哥说出的话吗?他那个人很随和很好捏的一帅哥,难道也有这么冷酷无情的一面吗?”
“咱俩也是开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