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微微叹息,脱下沾满泥巴的外裙,进房去瞧孟瑄。刚接近了帐幔重重掩着的卧榻,海蓝色的帐幔极厚极密,她还没掀开,里面突然探出一只龙爪手,精准地扣住她的腰侧,像食人花捕捉到了猎物,将她整个人摄入帐幔下的花房。这个事故发生在一瞬间,她还没察觉出危险的逼近,就已经陷入了帐幔里密不透光的牢笼中。
她敛眸垂头道:“谢谢你的好意,我也知道自己的病该立刻就医吃药,不能弄性仗着底子结实就不慎重。可是直那日瞧见了瑄,眼也是那样,耳朵也是那样,我心中的难过甚于身上的风寒,于是就在佛前立誓,不见他病愈,我就不吃药不吃盐。我求佛祖将瑄身上的病痛转移给我,然后掷得了一个‘盛杯’,岂不是佛祖答应了我的要求?如今我病着,心里反而好过几分,因为觉得替他承了两分病痛,他或许就不那么痛了。”
牢笼中锁着一头俊美妖冶的猛兽,似乎已经饿了十七八天的样子,呜咽着将她扑倒,发出欢快的捕得美食的庆贺声,“呜~~~啊~~~”
“小逸,你总算乖了一回。”孟瑄的耳朵戴着棉套,听不到她说话,口中却放肆无极,“我日想夜想,想念着你的身体的滋味,每次见了你,我都想一口吃了你,可又怕将你吓跑气跑,以后就不能长久的一直吃了。所以为了能长期吃到你,我装成一点都不急的样子,一次一次宽容你。可事实上,我就快要急疯了,每天十二个时辰,我至少有八个时辰都在想念你的娇俏模样,想拉着你做这样的事。你说,我是不是很坏?”
萧素心坚持地说:“跟佛祖立的誓言不能反悔,而且我觉得已经好了不少了,不吃药也无碍。”
“……”何当归尴尬语结,孟瑄怎么像小孩子一样,他不是知道熠迢他们也同在屋里么,怎还说出这样的话来,不是惹人家笑话吗。她忐忑地看一眼萧素心,就好似自己扮演了一个贼,从原本的主人手中盗走了她的爱物。萧素心的表情倒平静得超乎她的想象,面上甚至还有些微的柔和笑意。
“小逸,对不起。”发泄过后的孟瑄礼貌道歉说,“我一时没把住就又将你一个人丢下了。不过咱们的时间还很长……你和我,咱们哪儿都不去,什么都不做,咱们光在这张床上睡觉。”边说着,他的爪子边从她裙子的下方找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