刃,否则就不拿来玩儿了。”她笑嘻嘻地看段晓楼,如匕首上的小像一样露出点儿虎牙,“晓楼哥哥,你心胸宽广,一定不会怪我的,对吧?”
何当归回过神来,丢给段晓楼一个冷然的眼神,一句“好好吃,不许浪费”,然后决然扭头,一口气走到远远避开寒冰池的一个冰雕拐角处,掀开自己右臂的袖子察看,眸中是掩不住的讶异和困惑。
于是,何当归收了自己的汤钵,另找一个大茶杯盛了满满一杯子粥。这湖底的器具真是稀缺得紧,什么器皿都拿来当碗用,除了她之前用的一斜就几处漏汤的八褶荷叶碗,还有那和尚专用的紫铜钵盂,这个碧瓷大茶杯已经是最像样的器皿了。盛好粥,两个大鸡蛋放进去,几乎要满溢出去的一只杯子端给床上的段晓楼,他却不肯接。何当归就那么一直举着,指尖儿被烫红烫麻木,也不往床头或冰池里搁。
“怎么了?”段晓楼自知犯了点错,态度没有刚刚那么拽了,改口问道,“你烫伤了吗?你还没吃饱吧,我来喂你,作为赔罪,怎么样?”一个“喂”字,含义无穷。而段晓楼的眼神热切如小兽,亮晶晶地看着她,满满的都是期待。
揣着这样的疑问和思量回了冰窖,段晓楼在睡觉,于是她就去角落里生火埋锅造饭,就着仅有的食材米面做了一锅腊八望月粥,比普通的腊八粥多了几样粮食,又搁进去四只圆滚开爱的剥皮煮蛋,谓之“望月”也。粥做好后,她去喊段晓楼喝,喊了几声都不应答,不知是在生她的气,还是太累了不想醒过来,怎么叫他都不应一声。她耸耸肩走开,自己先盛了一大钵热热的喝了,比陆江北给她喝的那种羊奶糊糊的味道正常多了。
要是他们都还安然无恙,那她再想一套说辞去跟陆江北谈判,用对他更有用处的情报换取她的自由,他花了不少气力救她,还反复重申他对她没有恶意,一副很想跟她套近乎的热乎劲儿。可思来想去,她不觉得自己对他有多大可用价值,能得他如此对待,而这其中的古怪原因,只好来日再看了。比起那个新认的“舅舅”,她还是觉得“姐夫兼师父”高绝更可靠一些,打起交道来更容易一些,希望高绝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……
这个湖底能有多深,怎么导来了这样一道瀑布!而且要是一直这样的冲法儿,岂不是早就像海底沟那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