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;水流裹挟着湖中的鱼虾砸下来,鱼虾也跟着撞在礁岩上,瞬间就幻灭成齑粉,只在瀑布的底端倏地闪现出一道浅而透明的红流,就什么都没有了。多么可怕的毁坏力,这究竟是什么瀑布,竟能有如斯的威力?
小跑出冰窖那天然形成的冰口,拐个弯儿向前奔,跑快点,离开这里再说……“呀!”何当归惊叫一声,后退两步,怎么会这样?
逃不出去,那就只好作罢了,先把那“七日清”给清理干净了再说。看锦衣卫诸人还把她生吞活剥了不成,她又没直接危害到他们。
两人僵持一会儿,段晓楼又要求道:“喂我,像我这几日喂你那样,我都快变成你的调羹了。彼时你用得那么满意,现在轮到我用了。”说着,他竟红了脸,双颊染上霞彩。
何当归远远站开,静静望了一会儿,摇摇头转身回冰窖。大自然的威力有着摧枯拉朽的能量,这一点她从来都不否认,她也明白,这世上有不少事物是超自然一类的,神机玄妙,不可琢磨。可她想不通的是,就算两百丈宽、三百丈高的前川瀑布直落下来,也不该有这么惊人的威势吧?
何当归听他这么说,才想起来陆江北提过,确实有这么回事儿,一想到趁她昏迷的时候,段晓楼就在几个大男人眼皮子底下这样对她,高绝陆江北都不阻止,她心头一火,将大杯子往段晓楼左手中一塞,愤愤地说:“你爱喝不喝,我是囚犯,不是此间奴婢。”
段晓楼哑然半晌,颓然倒在枕上,放肆而无声地张口大笑了,笑了一阵儿才说:“清逸不愧是清逸,比男子更无情更算计,也更沉稳有度。这么说来,刚刚不沉稳的人倒是我了……”
一颗红如血、娇艳如花瓣的圆圆的点砂,就静静地躺在她的手臂上,不是原来的左臂,而是变成了右臂。位置还是原来的位置,朱砂痣还是原来的朱砂痣,被段晓楼的嘴巴“亲走”,亲到了他的眉心,转一圈儿,又回到了她的右臂上!这是个什么鬼东西?
“我不理你,你就真不管我了!”段晓楼嗷唠一嗓子突然响起,气哼哼得要命的架势,登时吓了何当归一跳。
何当归犹豫一下,然后转身往冰窖大门的方向走去,刚刚她看陆江北走得非常容易,再加上她的水性极好,不试一试真的不甘心。反正事情已经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