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有何牵扯?”他坐近一点,歪头盯着她看,“你跟我讲实话,我就能帮你,跟舅舅说,你对朱权和段少的看法分别是什么样的?”
陆江北耐心解答说:“当归你有所不知,一则中了此毒,就算有解药,能否解毒也是‘上不着天,下不着地’,悬着呢;二则,解药药引中有一味离心归,极是难寻。”顿了顿,他奇怪地深深看了她一眼,“可你又从何得知,中合禾七日清之后百毒不侵?都说?还有谁说过?”
陆江北失笑接过,回身给她倒第二碗,耳边却听得她问:“不知道高审君高大人在锦衣卫中充任何职?上回我不知听谁提过这位大人,据说是个武功盖世的大人物呢。”
陆江北告诉她:“在送你来白沙山庄的路上,过一条木桥时,那软轿的轿顶被风吹走了,落进河里,宁王生恐雨淋到了你,就跳下水去捞那轿顶。此事让雪枭瞧得咂舌不已,以为你和他有什么好交情,可白沙山庄一到,宁王忽而将软轿往地上一掷,差点儿没将轿子砸成四半儿,扯下轿帘子瞪着你说,‘这女人是谁?死了?我怎么会在这里?这是怎么回事?’雪枭目瞪口呆,支吾难言,而后宁王就奔走了。雪枭上前一看,你的骨折处被摔得更严重了,不明白宁王先前一滴雨都不让你沾,怎生转眼又那样不仔细你。”
高审君?陆江北怔愣一下,回身将八褶荷叶碗捧上,回答道:“从未听闻锦衣卫中有此人,也没听过这个名字,你听的那个名字会不会是‘高审心’?高审心是高绝的化名,他早年行走江湖,还去苗寨卧底盗一种奇蛊,用的全是‘高审心’这个化名,我们都拿‘审心’当他的字叫了。”
何当归心中波涛汹涌,面上反倒平静下来,慢慢喝了小半碗糊糊,方抬起头来说:“陆大人您的年纪虽做得我长辈,可我卑微如沙尘,您却是大官,是陆风镖局未来的总镖头,我可不敢跟您攀这样的亲戚。小女子不识好歹地说一句,您突然这般亲近态度,真叫我无所适从,还是改了罢,还是叫我‘何当归’或‘何小姐’罢。”
可现在陆江北却说,高绝化名高审心行走江湖,这就引发了她的联想了。她自认人与人的眼睛也不见多大差别,都是白底子黑珠子,高绝到底看出哪里像了。可要真说到像,确实有名女子跟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眼睛,那就是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