姿势,双目似睁非睁,孟瑛招呼他起来吃饭,同时劝道:“你不小了,娶房侧妻也应该,回到京城就筹办此事吧,整天做最危险的事,间或还发呆,你不留一房妻子一脉子息怎么行。”
“好吧,这次回京就办吧,素娘今年二十二了吧?再等下去年岁不过关,在娘那里也多费唇舌。”孟瑛看孟瑄吃得香甜,于是也拈起筷子帮他布菜,又问,“是娶做侧妻,还是当妾?你拿个主意吧。”
“那她的意思呢?”孟瑛糊涂了,“她不是一直都想嫁给你吗?”
孟瑛乐呵呵地说:“瑄弟你不记得了,上次你醉酒跟我抱怨,曾说过何小姐的闺禁不严,什么男人都自由出入,段晓楼自不必说,经常半夜来探花,连道圣柏炀柏都常常易容潜伏在她左右,还乱翻她的私密物品,还知道她墙里的暗格中收着段晓楼写给她的书信。我当时还讶异不已,觉得不大可能,可刚刚我一个‘老头子’在她门前晃荡半天,却没有一个人来撵我,可见她的闺禁果真不严。”
孟瑄抚弄着两根兰草叶,两叶交叠,左手和右手扯动起来,“啪!”这次是左手赢了右手,再看地上,竟有一大片碎草叶,而床尾则是三盆光秃秃的盆栽,看土上冒出的几丛花茎,依稀从前曾是三盆兰花草。不知不觉中,何当归养的几盆花,全都叫他斗草给蹋光了。
孟瑛留下床上人好好想想,自去厨房寻吃食,此时已经夜得很深,桃夭院也睡着了,所以他也不费神隐藏行踪,大摇大摆地走得像这里的主人。眼下是年节,厨房中的卤味、炸食和馒头应有尽有,灶下是热的,锅里有排骨茶汤。孟瑛想把炉子挑出明火,将吃的弄热再端给孟瑄,可是头一次做这样的活计,他做的不顺溜,半天都没弄好。
“老伯,你在做什么呢?”厨房外有个粗声粗气的男声响起。
孟瑛将冷冷的话丢在他的脑门上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谁是对你最好的人,谁又是从头到尾绝情的人,把你的精力放在哪些人的身上才是值得的。素娘为了给你找解药而身负重伤,直到现在还高烧不退,口中不断念的是你的名字,可你到现在都没问过她一句。你的眼盲了,难道心也盲了吗?好女人不是天天都有,肯为你付出到这等地步的,除了她还有谁?”
他默默靠在枕上养神,半天后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