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,“不久之后,就给你看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,你可要看完了全场才许离开扬州,呵呵……想到何当归脸上的那种精彩万分的表情,我真是开心得要放鞭炮庆祝三天三夜。”
“意意”是关筠的小字“宝意”中的一个字,何当归曾听段晓楼唤过关筠“宝意妹妹”,还曾听青儿抱怨过几次,说廖之远对关筠比对她这个亲妹妹还好,什么都紧着关筠,太叫人吃味儿了。这些片段叠加起来,让何当归不禁大胆地猜测道,莫非,廖之远喜欢的人其实是关筠?所以因着关筠的关系,才对自己格外的敌意,甚至还动了杀机?
“不是我。”孟瑛平静地告诉他,“是一名女子冒着生命危险从那些人手中夺来的,你可要心怀感激,好好谢她才是。”
考虑到母亲再嫁聂淳,就算是第三次婚嫁了,加上不能生育,要是聂淳愿意娶她,那么只要有个简单的仪式,走个大致的流程,对外宣传是“纳妾”也可以接受。当然,这些都是何当归自己没事儿乱想想出来的荒唐念头,根本与现实情况不贴切,因为上一次见母亲,听她话里的隐晦意思,她还等着何阜良心发现的那一天呢。
夜色浓得化不开,潮湿的夜风更浸透了重衣,于是何当归不再多作停留,在高宅中所有无人的屋子里悄悄摸索了一通,却找不到任何疑似装着解药的瓶瓶罐罐,高绝的家里实在太干净了,仿佛刚被人打劫过一样。
于是,转身离开高宅的她,既没看到最后一间房中角落里的那一排小瓷瓶,自然也没有听到,凌妙艺和关筠的梦中最后对话——
“嗯,孩子还在她那儿。”凌妙艺说,“不过萧素心不算是我的师姐,她入门很早,论理我该叫她一声师叔……对了,何当归的娘怀孕,这么大的丑事,你怎么不拉出来做一做文章?”
“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呀。”关筠苦口婆心地劝凌妙艺,不过她的关切语气在何当归听起来很虚伪,可她接下来的话却很惊吓,“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你儿子考虑呀,你听家里人的话去嫁人成亲了,那你和廖表兄的儿子要怎么办?”
这样想着,何当归透过小洞看关筠的脸,平平淡淡的瞧不出什么,还很无所谓地打了一个哈欠。嗯,于是何当归得出结论,虽然廖之远喜欢关筠,可关筠还是只爱段晓楼一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