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去投胎转世的时候了。该死的聂淳,丢给她这样一个消息,然后就这样走了?
男子叽叽呱呱说了一通,听声音还是没认出他是谁,听语气还对她颇关怀,一眼就认出蒙面的她来。何当归打个寒颤,苦笑道,亲娘都跟别的男人跑了,连见都不肯见她一面,消息也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,怎么这世上还有人管她是否会冷会生病,从哪儿冒出这样一个好人来?
这声音不算熟悉,可是何当归最近听过好几次,所以认出这个男声是属于天机子齐玄余的,齐玄余竟然也来了?跟常诺一起带人去冰花甸客栈吗?
天上下着冰雨,雨势渐渐变大,打湿了一人二马。她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,又胡思乱想道,会不会娘上一世也跟聂淳秘密保持这种关系,后来聂淳抛弃了娘,娘才去青州找何阜,又受伤一次?他们的关系在地下发展,没告诉过任何人,她不知道也不奇怪。
“哒哒!驾驾!”远处又传来一片马蹄声和人声,听声辨人,比刚才过去的那一拨人还大,不知是什么来头。
心事重重地骑上马去,继续往城门那边走,心中千头万绪,百感陈杂,怎么会这样?
她一向觉得聂淳人品不错,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又想到此人前世的时候四十多岁都未娶亲,还几次表现出对她娘有意,她不禁生出给她娘和聂淳牵红线的念头。但这只是一个念头而已,她还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才能付诸行动,他们却已经住在一起了?聂淳将这样的惊吓扔给她消化,又说不肯娶她娘,两人在一起只是“正常需要”,又说不能叫她们母女相见……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无耻的人!
雨水模糊了视线,脚步声去而复返,那名蒙面男子急急火火地将她拉到马匹后面,口中道一声“得罪”,不等她做出反应,竟然一手封了她的穴道,另一手“兹拉”一声将她的夜行衣给撕成两半,丢在地上!她的魂儿惊出身体,只升天升到一半儿,就随着一件宽厚的棉衣,重新回归身体里面。这是什么情况?暖和的棉衣?
聂淳却摇头说:“她还没做好准备见你,等以后再说吧,还有,我和她住一起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你回家后别跟罗家人乱说,否则她以后可抬不起头来了。你是她的亲生女儿,为你娘考虑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完,他转身就走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