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吧。”语声慢腾腾得像个老头子,眼光上下扫视床头那一边的陆江北,对方面色焦虑得不似陆江北本人。顿了顿,高绝慢吞吞地说,“本来我还不信,可是看眼下这光景,莫非此事是真的,江北,你也太叫人失望了。”
廖之远的回应是一手搭着何当归的右腕脉门,另一手扣住雪颈,缓缓退到房间一角,似笑非笑:“老大你帮杜尧报仇,或者别拦着我报仇,我就认你作老大,要是你也跟段少一样喝了她的迷魂汤,那么,我也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。”在众人都面沉如铁的时候,他又转而望向高绝,“你不是另结新欢了吗?肯定不会拦着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吧,老高?”
雪枭更吃惊:“我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两颗春|药,一颗喂了隔壁房间的那小娘子,另一颗涂在金脉钉上让你踩中,那小娘子的药效都一天一夜了还在,杜尧你的却不在了,莫非你……”
水晶阁内有了一瞬间的沉默,而后,段晓楼沉声说道:“山猫你看不惯的话,尽管冲我来好了,杜尧他伤到了哪里,你尽管对我下刀——你放开她,否则,我只能动用‘那样东西’对付你。”
“莫非你。”廖之远和雪枭看一眼杜尧,再看一眼昏迷的何当归,“你已经得手了?你,已经用过‘解药’了?”
陆江北气恼立眉:“你手里没解药?那你下毒做什么!若那毒沾在山猫身上,你又预备怎么办?”
陆江北无声叹息,点醒廖之远:“何小姐一个小丫头,深闺小姐,习武不过三两年,内力却不输给你这习武二十三年的大男人,你方才不是还说她可疑吗?你的天资,比她如何?你的修习深度,比之她又如何?她两者皆不如你,她怎么反而比你少了二十多年的习武历程?”
“昨天那小子真是帮了我大忙。”廖之远拈起一缕散落在怀中的秀发,顺着那发缓缓上移,一寸寸往上亲吻,“老大被他打伤,又被我气得走火入魔了;老高的眼睛长在头顶上,一脚踩进那小子布置的陷阱中,如今看情形是伤势反复了;而段少,又变成那样子。你们说,如今还有谁能阻止我和可爱的何小姐亲热呢?”伴随着这话语,手下轻轻一扯,夜行衣上的最后三颗扣子罢工,软缎中衣包裹的丰盈柔软,令廖之远感叹,“果然变成大姑娘了,才三年而已……各位,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