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枭一边制止宋非乱动,一边笑着偏头冲段晓楼解释:“我们几个在此松一松筋骨,姑娘们都是自愿的,只是女人家天生嗓门儿就大,开心不开心都要叫两声,绝对没有人动私刑,保证!”说着立出三根手指,作发誓状。
段晓楼走近了,打量着雪枭将不着片缕的宋非似压在墙上的一幕,狐疑地问:“你们两个大男人,这是在做什么?刚才是谁在叫,是那个来找马的姑娘吗?”
只是,再走两步,耳边依然有女子的啜泣声萦绕,他脚下一滞,先前在院中见到的那少女的一双沉静而忧郁的眼睛,在脑中骤然一闪而过。
这曲好听的美人吟,过道上的三个男人都听得一清二楚,宋非面上渐渐凝起一层寒霜,抖开压在身上的矮他半头的雪枭,头也不回地光脚光身地去找衣服穿了。雪枭叉腰望着宋非明显带着勃发怒气的背影,发出一声纳罕的低笑,自语式地低问着:“吃醋?大男人也吃这等干醋?不是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吗?不是压根不愿娶人家吗?”
而房中摆布女子的廖之远也终于开口说话了,仿佛带着酒意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:“晓楼,床上这个是我没过门的妻子,关筠的四妹,名叫关瞻,小字秋思——来,思思,跟我兄弟打声招呼。”一声女子的惊呼传来,似乎被掐到了哪里,然后廖之远又接着说,“我一向不是小气的人,见这两日兄弟们轮番执勤,实在辛苦,就把我最可爱的表妹叫来这里,光我一个人快活不算是真正的快活,得兄弟们都竖拇指,我表妹才不算枉来这世上一遭。”声音转为捂闷的低笑,似乎是贴着某人耳朵说的,“思思,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,表兄帮你找来。”
房间内外一默,然后是女子痛苦而愧悔的大哭声,哭得撕心裂肺,如丧考妣。在滔天痛哭声中,廖之远又喊了:“怎么样?晓楼你也来开一回荤吧?比喝酒还管用,一乐解千愁,从里到外都快活得紧。雪枭,杜尧的女人什么时候能放出来?你跟他说,伺候好了侯爷,赶明儿直接提他做都统司领!”与此同时,女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寻欢是苦涩的。”段晓楼终于开口了,闷了这小半日,声音有点黯哑,但他哑着嗓子将那话说下去,“寻欢,到头全都是苦涩的,我不是没试过这种办法,可是没有用,当时拿走多少痛,过后还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