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宋非那小子懂事,敬给我吃头锅饺子,我一试发现竟是个雏儿,登时就没了兴致,你知道的,我不喜欢那活儿上带血。因此就丢给宋非了,听得他们二人已渐渐海誓山盟了,哈,女人……才睡一回就前后判若两人了,‘相公’都叫出口了,亏她之前还自称大家闺秀。”
可恶,段少不是受了更严重的内伤吗?怎么他的拳头比往日还狠,谁踩了他的老虎尾巴了!他发的是哪门子的邪火?!
廖之远又啃两口桃子,慢条斯理地回敬:“小蒋公子,你不懂得什么叫施恩莫望报吗?要求救,找兰陵少去。”一口口啃着桃子,渐渐开始出神想事,神智飘到了九霄云外。
“冲云雕!”蒋邳又冲二楼大呼,“我昨天帮你挡了对方那小子一掌,我是你的救命恩人!现在轮到你救我了!段少他疯了,晚了你就只能替我收尸了!救命则个!”
话音甫落,楼上飞下来一个活似黑蝙蝠的黑影,从十几丈高的地方直跃入廖之远所在的方桌气流屏障圈,其姿态若鸟。如今飞跃的空间很小,看不出他的轻身功夫有什么特殊之处,可一旦到了外面的无限空间中,那种与重力绝缘般的天高任鸟飞的神技,确实与“冲云雕”的名号极是相符。
无视掉右侧生死相搏的二人——此刻蒋邳亮出一对青铜方锏,而段晓楼将上阵杀敌才用的方天画戟也舞起来了,两个平时焦不离孟、孟不离焦的至交好友,几言不和,竟然从最初的拳脚相搏,变成了生死之斗,双方都受了新旧内伤,却是双双都杀红了眼,直欲将这一座看上去不太牢稳的小小客栈拆掉——廖之远对这些视而不见,似乎已习以为常,他笑问雪枭:“雕兄,从哪儿弄来的女人?几等货色?”
雪枭十三郎曾说,他少年时期曾左手拎着舢板,右手提着干粮,身上只穿一件水靠,从东瀛那边直接“飞”到了中土沿海这边。飞累了就站在舢板上踩水,舢板翻了、被浪打碎了就抱着碎木片划水,划累了则继续回天上畅游。饿了吃干粮,渴了找天上的海鸟、海底的鱼儿要水喝,日行千里,朝发夕至。雪枭十三郎狂傲地笑称,你们中土的古贤者庄周写过一篇《逍遥游》,中有词句“列子御风而行,泠然善也,旬有五日而后反。”“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气之辩,以游无穷者。”比我如何?
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