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大刚才跟谁讲话？”蒋邳疑惑地说，“怎么只他一个人的声音，他也中邪了？”
何当归心中乱如一团麻，站起走两步，又退回去重新坐下。她想看看段晓楼的伤势，可，她不敢见他。
“小孩子？”杜尧分外吃惊，“你是说，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被一个小孩子打得屁滚尿流？！”
杜尧发问：“那后来呢，你们怎么反败为胜的？”
蒋邳也带着恳求的意味说：“昨日那小子打你那一掌实在不轻，外伤易养，日便好，可内伤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调息，都休想有起色。段少，你不可不慎重哪，我扶你回房吧？”
蒋邳努努嘴，向着喝闷酒的段晓楼的方向，为杜尧解释道：“是这样，昨日早晨我们特别晦气，中了别人的埋伏，差点就失去占据多日的最佳地势。可是，突然出了一件奇事，立时就让整个局面大变，对方的领头人受伤逃遁，我们还乘胜追击，掩杀了一阵。不过老大说，穷寇莫追，前面恐怕还藏着接应的人，故此就把他们放走了。”
何当归也专注地听着，耳朵支得老高，他说的那个“领头人”是孟瑄吗？孟瑄受伤的时间正好符合，也是被锦衣卫所伤。
段晓楼不置可否地说：“等等看吧，过了上元节武林大会，一切自然都真相大白了。谁是人谁是鬼，总不可能一直藏到故事的结尾。”
默了一晌后，杜尧又开口问了：“蒋邳，打伤段少的那个混小子究竟为什么突然落败？他不是将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吗？”
“这不是重点好不好？”蒋邳没好气地说，“再说那小子藏头露尾地带着一张银纱面具，辨不清楚具体年岁，单看身形有十七八岁，也算不得小孩子了……咦？我讲到哪儿了？杜尧！”蒋邳怒气冲冲地大吼道，“你不要老打岔行不行！”
不过，她心口却是突然大松了一口气，只因段晓楼的声音，听起来非常精神，这实在太好了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段晓楼率先打破沉默说：“蒋邳，杜尧，我说这些话的意思，就是希望你们这些天少点玩闹，多上心上心要紧正事。我敢肯定地说，如今的扬州城，水下面藏了不止一条蛟龙，大明朝最精锐的各方力量，全都在此落脚了，而我们虽然代表圣上，也可以直接操控韩扉和扬州府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