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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邳发出嘘声,笑道:“去吧去吧,我们会帮你跟那一只超正的小辣椒‘深深致歉’的,怎么致歉都行。”
第四个人的声音响起,这个声音是高绝的:“方才有人下马拴好马,还走到了门口,可段晓楼叫了一声‘酒来’,那个人就突然站住了,然后拐个弯从后门进来,现就坐在后院的廊下,不知是个什么人,听其步伐,是个会武功的女人。”声音犀利冷静,如一把解牛的锋利的刀。
杜尧苦恼地说:“老大,古有尾生抱柱而死,今有我杜尧旷工被骂,我只是效仿古人守信的高洁古风而已。你有所不知,我昨日为了赶赴支援你们的任务,抢了一位小妹妹的马,当时人家哭得非常伤心,说那是人家相依为命的爱马,我给她银子她也不收,因此,我就约在今天,在这冰花甸里,还马。”何当归认命地闭上眼睛,这厮跟蒋邳说的“小辣椒”果然就是自己么。
“段少,你醉了,咱们今日还有要事在身,你喝成这样还怎么办差?”
“姓杜的!你干嘛夺我的酒壶?你还我的酒!”
“一兑二?”蒋邳问,“老大,咱要不要帮他?”
“不必了。”段晓楼冷冷道,“我已经另找到一个带话的人了,不必再通过旁人。”
在何当归再一次始料未及的时候,斜对面几步之遥的门帘又一回被掀开了,这回出来的人是陆江北。
杜尧一惊一乍地叫:“冤枉呀!我那么火急火燎地赶去支援你们,还差点儿踏入敌人的陷阱之中,你们难道不感动吗?我在正常上工时间之外舍生忘死地付出……是不是可以在第二日申请个短短的假期呢?老大!”
“……”何当归窘然无语,高绝那家伙是什么见鬼的耳朵,他在客栈喝个酒也要保持这么高的警觉性吗?搞得好像随时都有人要刺杀他一样,难怪青儿说他,永远都显得那么不可爱。
随后响起的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大口吞咽的声音,何当归垂眸,把玩鞭绳。
杜尧又说:“老大,你管管他吧,他喝了八大坛了,这个酒后劲儿很冲!”
陆江北正气凛然地告诉他,何当归仿佛能相见陆大人那张正气的脸庞,他说:“今天轮到我们放假。”呃,何当归心中暗道,尸位素餐,散漫推脱,无组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