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匹马虽然养的时间不长,可东西用久了还有感情,更何况还是一个通人性的活物。这个买马者看着面相不善,还很粗暴地用手拍打马屁,如今走近细看,马屁都被打红了一大片,怎么能将她的爱马托付给这样的粗人呢?还是一匹小母马的说。那只禽兽。
何当归心道,我觉得更晦气,短短一日,连着三次听见不该听到的男女暧昧声音,想找的人找不着,不想见的人却撞见一大堆,出个门还弄丢了心爱的马……她冷然仰望那名约二十七八的高大男子,问:“阁下你不问青红皂白胡乱买马,都未问清楚主人是谁,也没管人家要不要买马,如今造成这样的误会,阁下觉得责任在谁呢?”
“弟弟?”何当归皱眉,“我没有弟弟。”
小孩儿点头,手往北边一指,说:“那个人刚走。”何当归匆匆道谢后拔腿便追,小贼什么的,最不可原谅,在她的地盘偷她的马匹,更加不可原谅!风过耳边,身后隐隐传来那小孩儿的叫嚷声,不过因为何当归脚下马力全开,迷踪步法出神入化,跑得甚至比骑马更快了数倍,因此,小孩儿的话也被远远抛在后面。
何当归摇头:“马是我的,银子我没收。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,就是你我一同回怡红院后门找那小童讨回你那二十两银子,若找不见他了,我愿赔你二十两银子,总之这马不能给你。”
“……”泼皮又做了一个招牌的发愣动作,终于完整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出,“抱歉,此事乃一场误会,我在怡红院听曲儿,忽然有点急事要离开,去马厩牵马时却发现我的马不见了,我赶时间焦急四顾,就看到后门那儿栓了一匹马。”
“你的?”那人愣了愣,才张口反驳道,“这马是我的。”
足下法力,撵到了大街上,俞跑愈快,跑之,跑之,跑之,然后就真的看见了她的枣红马,还看见了骑在上面的人,一个年约三十的大男人,系着件夜行斗篷,伏在马上跑得飞快。
进屋点了灯烛,拉了两下廊前的特立独行的“水车动力制动装置风铃”,不一会儿,青儿的丫鬟金甲、银乙、满丙、内丁就来了其中两个。何当归偶尔会弄混掉,后来发现她们几个好像对“角色扮演”比较有兴趣,常常混穿衣服,互相模仿举止,加之脸长得差不多,故意让旁人认错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