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见自己不光没治好他的伤,还老让他伤上加伤,不由暗自懊恼,才一个晃神的空荡,那一只死性不改的爪子又伸过来,爪下略加力道,啪一下扯断了她的寝衣系带。没了系带的束缚,寝衣腰侧的部分铺散开,只有上面的三枚纽子连着,隐约可见衣下光景。她气恼非常,低声叫道:“再这样,我可翻脸了!”
何当归在即将阵亡的前一刻,忽而感觉鼻头一阵剧痛,那疼痛唤回了她昏沉的神智,也让她疼出了两大行泪花。见孟瑄还是在行凶不止,两只铁钳样的双手几乎握断了她的手腕,她又疼又怕,但无论是体力、功夫或气势,自己没有一样敌得过他,他可以轻易地夺走自己性命。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,除了哭泣,她没有其他的呼救途径了。于是她开始哭,皱了皱小脸,她哇地一声,陡然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沈时。”
“是我……是我把你碰歪的?”孟瑄弱弱地猜测,心中自我安慰,怎可能这样!人的鼻梁怎会如此脆弱?一定是她本来就有点歪……
“对不起,我以后改正!”孟瑄又拜了一下,然后提议道,“我的正骨手法很棒,小逸,我来帮你扳正,保证跟从前一样正!”
何当归重申:“我说了不行,不行,孟瑄你听不懂么?”她推搡他的胸膛,除了中衣外只一件小褂,他的惊人热度透过布料传来,灼到了她的掌心。她板着脸训道:“我一直将你当成正人君子,从来都将闺房大门对你敞开,对你毫不设防,可你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,还是说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?”
在她震耳的哭泣声中,孟瑄侧开身子,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来,焦急地连声询问:“小逸?小逸?你哪里不舒服?是我太沉压坏你了吗?要不然……你在上面,我让你压一回?”
松垮地披一件中衣的孟瑄覆身上来,一张咧着嘴笑、双眼发亮的俊脸逼近,不知是否因为长相太妖孽了,竟一点色胚相都没有,反而有些孩子气的感觉。没错,现在的孟瑄仿佛又变成了从前的小孟瑄,来找她讨要糖果吃呢。
“呜呜……”闻言,她的泪水立刻增加了一倍。
“行。”孟瑄捉住她放倒在月桂素软缎的薄被上,凑近了脸在她的耳边说,“下次,下下次,只要你不喊停,我们就一直洞房下去。”他的气息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