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主仆的忌讳,孙湄娘荼毒二房子嗣,以及跟不同男人私通,怀了四个男人的孩子,又一一堕胎的事,全部被绩姑娘悄悄地讲给罗川谷听。而后,最最劲爆的一个新闻就是,听孙湄娘说,她第一胎是十八年前怀上的,那时候,孙湄娘还没嫁进罗家还是孙家小姐呢。说完这些,绩姑娘连连摇头叹气,丢下罗川谷慢慢品味,就踽踽走开了。
何当归叹一口气,右手搭上左手的皓腕,自己试着自己的脉息,认真地说:“心包、肺经、胆经都走往复线,三脉畅滑无抠涩感,一丁点胎息都没有。儿子我自然是没有,不过爱胡说八道的侄子有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,没想到他一个七岁小童的话,将你们几个自负智计过人的大男人都骗到了,我说了真话,却没有一个人听在耳里。”说罢,她连续拍打几下小腹,“瞧,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?”
“不知道?”孟瑛嗤了一声,“我就这样子告诉他吗?”还是她的选择太多,已挑花了眼了?
孟瑛问她的背影:“你去哪儿?”得到“祠堂,你别再跟来”的回答,孟瑛顿感无言,一个心胸狭窄、手段凶残、屡教不改的女子,她哪里好了?为什么段晓楼要设那样的巧局来捕捉她?她……她简直是自己见过的最顽固的石头,没有一丝女子的水样柔情。明明给了她回头是岸的机会,她却一点都不珍惜,既然如此,那么他也不必再看瑄弟的情面……
罗川谷第一时间想到了孙湄娘洞房未落红的事,登时血冲头顶,大声叫嚣着向奄奄一息的孙湄娘扑过去,一通拳打脚踢,孙湄娘固然是雪上加霜,惨得令人不忍直视,连祠堂的门槛都被罗川谷一脚踢飞了。
这段宿世恩怨,到了现在总算是两清了,孙湄娘再有什么不满,就去找那个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,何敬先,去讨一个说法吧。为什么他要同意他父亲的联姻提议,为什么他到扬州相亲,要一次勾引两个不爱的女人,然后娶一个丢一个,生一个再丢两个。呵,孙湄娘,不如你去井底卜卦问问他吧。
何当归在面纱下露出了快意的笑容,感染了一双冷冽的秋水眸,这一幕落在窗外远眺的孟瑛眼中,心道,瑄弟年纪尚轻,又常年在军中,见的女人少,才会被她迷惑。还好瑄弟他头脑灵活,聪明机智,就算这个何当归嫁给别的男人了,他也不会像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