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孟瑛和孟瑄做出回答,蝉衣从远处吱吱呀呀地推了个小推车过来,快乐地把茶水点心和棋盘棋篓等东西摆了满满一桌,然后垂手站在何当归身后,近距离地参观两位孟公子的绝代风华。
孟瑛居然点头了:“宁王曾责备过我好几次,说我办事没脑子,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,可是关于你的事,我不光是听来的,我还亲眼看见过。”他啜一口香片,道,“两个月前在宁王府做客,我瞧见王爷抱着个美人在梅林中欢好,口中不断叫着‘逸逸’,后来我更知道,‘逸逸’乃是他心爱女子的闺名,而且他的一众宠姬的名字中全都带个‘逸’字。像王爷那样的冷人,能挂心一个女子到这般,我直疑心是天上下红雨。然后等月前去段府做客时,我瞧见往日欣欣向荣的宅子里外竟挂满了白幔,一打听才知道,那也是何小姐的杰作,我才明白,原来王爷口中的仙子是一位狐仙,能勾人性命的。”说着拿过盛白子的棋篓,下了第一颗子。
何当归笑不露齿:“三公子莫不是前几日蹲大牢时中了毒鼠之毒,大白天的就说起胡话来,贵府的门槛比我的脑门儿还高,我就是会飞也飞不过去吧,而且今日初见,我就瞧着三公子您不大顺眼,更遑论以后做一家人。我甚累,不耐烦招待贵客,不知贵客还有何训教,如果没有我就要撵人了。”这孟瑛究竟在发什么邪,说她人见人爱,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?他是在暗示,她玩弄了他的弟弟孟瑄?
何当归从善如流地在四颗白子中间放下一枚黑子,然后含笑道:“没想到三公子的人看上去虽粗鲁不文,却这般交游广阔,不光认得锦衣卫指挥使大人,还认得手握重兵,权掌西北边陲的宁王殿下。听说令尊保定伯是四十年如一日的保皇派,从不结党营私,更不与诸皇子私下往来,因此被当今圣上倚为腹心,成为朝堂上罕见的万年常青树……不晓得圣上的密探会不会去驾前告一状,说保定伯嫡长子与宁王交好,是保定伯暗中授意的呢?不晓得圣上会不会疑心,保定伯嫌他老迈而抛弃了他,另找了个有前途的新主子呢?”
孟瑛又哼哼唧唧地重摆棋盘,还是厚脸皮地自发占了个先手,不等何当归下子,他又无耻地多放了三个白子在棋盘上,然后对何当归点头示意道:“这下公平了,轮到你下了。”
孟瑄把昏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