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笑得开怀,有点儿替谢巧凤感到悲哀,原来她当上了宁王妃,得到了天下间最尊贵的夫君,竟只是因为她不是他反感的人?那……自己呢?他疲于应付一众美艳姬妾的时候,总是去自己房里讨杯茶,然后累得倒头就睡——他肯睡她的床,是否只因为她床上的香味不会熏到他的鼻子呢?
何当归听后,却比常诺更恼火十倍,她咬牙冷笑:“皇后张嫣嫁给舅舅惠帝乃是吕后的谋权手段,被传为千古笑谈和丑闻,你们竟然拿来作为榜样?你们学的诗书礼义都喂狗了不成?我才不去顶替什么绍婵郡主梅玉婵,要嫁就让她自己嫁!”朱权竟要让她和谢巧凤并立,弄一个东西宫?他倒真瞧得起她。
两人默默吃完后,一同用眼去瞄最后半竹筒水,何当归率先拿起喝了几口,放回地上后常诺又拿起从筒缘另一边喝,两口解决了剩下的水。常诺把空竹筒丢在染血的蒲团上,长吐一口气,然后又开说了:“三年前我把王爷送到罗府疗伤,原本以为是个上上策,没想到等他离开罗府的时候伤势更严重了。何家妹妹,我真是嫉妒你,连着两回让王爷带伤给你传真气,他可从来没给我传过。”
常诺细细端详着眼前的美貌少女,不明白那一副如花的面容下有着怎样的魂魄,遭遇过怎样的经历,才会让她毫无普通女子的温婉柔顺和同情心,全身都长满了尖锐冷酷的刺。他更不明白的是,小渊为何会对这样一个石头一般冷硬的女子用情至深。常诺叹气道:“当我听明日说,他主子爱上了一个名叫何当归的罗家小妖女,又听明月补充说,那小妖女就是在大街上被马蹄踩到却安然无恙的那个,我不但没有开心,反而更加担忧了。”
明日?何当归怀抱小兔,抚摸了两下,微微笑了,也是个背后捅刀子的老熟人。她偏头好奇道:“怎么他们如此大胆,连他们主子的终身大事也敢擅做主张?万一那谢巧凤是个丑女,或者不合宁王的心意怎么办?”
何当归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,原本连她都觉得有些荒诞的恶意揣测,竟然被证实是真的!那么,上一世的朱权也是喜欢男人的喽?那他装的可真好,他府中的那一群女人,都是摆设和传宗接代之用的喽?呵呵,一想到她曾经把他当成她的神,当成她的命,她就恨不得穿过时空隧道回到多年以前,把那个中邪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