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长久的沉默着,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,他用冷冽的目光紧锁住她,沉声说:“王爷他就要来扬州了,有什么想说的话,你当面跟他说清楚吧,我这个信使对你太失望,不想再帮你传话了。”
就这样,他与这少女第一次敞开心扉的交谈被中止,看着少女颤抖的肩头和惊慌戒备的眼神,常诺解释道:“我不是故意冒充道圣,也对你没有恶意,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,我只是想听听你的肺腑之言,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对宁王颇有不敬之意,我听在耳中,藏于心底,绝对不会讲出去的。”
“何家妹妹,既然你看过王爷的留书,你就该明白,他对你绝不是一时兴起,一顶轿子抬进王府就算完了。”常诺叹息道,“他是真的重视你,爱惜你,不忍心用侍妾的身份委屈了你,所以,除非能让你名正言顺做他的王妃,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来要你的。”朱权的女人那么多,有谁能得到他如此的眷顾和珍视?
望着芳草地上的那位披着件曳地斗篷的红衣佳人,常诺摇头叹气,她到底给小渊种了什么样的情蛊?
何当归眨一下眼睛,问:“那我有说不的权利吗?男婚女嫁,讲究的是两情相悦,如今我不只没有愉悦的感觉,还对他生出强烈的厌恶感。倘若他有一丝尊重我的意思,就该立马收回他那些自以为是的信物,从此放我过我自己的生活,否则,他那些所谓的爱就是假的,是他自以为是的掠夺和占有。”朱权若是也懂得如何爱人,那她又从哪里学会的彻骨地去恨一个人。
忽而,少女住了手,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一只雪白的小兔瞧,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,缓步向那小兔走去。岂料那小兔不买这位漂亮姐姐的账,扭头就钻进了茂密的草丛之中,而少女旋即也露出了一些孩子气的愠怒之色,这景象让常诺不由自主的笑了。往日去看望她的时候,她总是疏离客气,表现得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,印象中,他好像还从未见过这样孩子气的她。
照顾她……一辈子?常诺微微怔愣了一瞬,潘景阳这么问是什么意思,该死的,难道道圣竟然顶着风扬的脸跑去调戏了何家妹妹?
她这是在生谁的气,她又在为什么事情而苦恼呢?看她扔泥巴的动作那样灵敏迅捷,不像是受伤的样子,跟他心目中卧床不起,气若游丝的场景形成强烈的反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