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炀柏大张着嘴巴,仿佛一时不能够消化何当归话里的意思,良久才憋出一句:“你是说,你已经被阿权预订下了?难怪!难怪你对别的男人都漫不经心的,可是你是怎么勾引上阿权的呀,他眼光可挑剔着呢!”说着语气突然变得酸溜溜的,尖着嗓门吐槽道,“怎么我突然有一种感觉,咱们大明朝最拔尖儿男人都跑来喜欢你了,啧啧,让天下英雄为你尽折腰,真是让人嫉妒啊,害得我都想当女人了。”
闻言,何当归仔细端详了一番柏炀柏的神色,歪歪头道:“柏老伯,你这又是在赌哪门子的气?你是怪我把你扯进我自己这堆乱糟糟的琐事里了吗?还是嫌我张口闭口跟你谈钱伤感情?我这不是在为你打算,图个实惠吗?你是我见过的最缺钱的人,咱们好师徒,明算账,这样不是对你最窝心了吗?你还真为这么点子事跟我较劲?”
“嗯,什么修行?我不是已经做你的师父了么?”何当归不解柏炀柏的意思,问,“你的意思是让我入你大过门当一个道姑,你才肯帮我这个忙?”
呵,还以为这丫头是唯一一个不因为他是道圣而跟他结交的人,原来说来说去,她也是为了利用而相交;原来说来说去,她的热络而自然的态度,对他和对其他男人截然相反的亲密态度,只是为了三年前跟宁王的一段旧怨;原来说来说去,这个鬼话连篇,谎话一箩筐的丫头,对他而言仍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谜。
柏炀柏讪讪地摸一下自己的鼻子,分辩道:“可是,人家风扬也没说自己就不爱|女|人了,可能是他嫡母给他的那些女人都不好吧,像你这样的,他肯定舍不得丢在冰窖里冰着,一定会好好疼你的。怎么样,丫头,我帮了你一晚上,一会儿扮老太婆,一会儿扮你的丫鬟,一会儿又扮风流倜傥的情哥哥,如此倾情演出才收你二十两银子的出场费,你总该给我句实话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——你为什么听见风扬和阿权的名字就不自觉的发抖?阿权真的那样子威胁过你?你是怎么得罪他的?表示很好奇!”
“分明是你先拿我来开涮,你扮成风扬帮我来解围,我自是非常感激你。”何当归冷哼道,“可你不在第一时间给我一个暗示也就罢了,居然还顶着风扬的脸,跟我大谈什么老鼠蟑螂和狮子老虎,还问你能否做我的伞,弄的我一头雾水,还以为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