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当归微笑道:“原本我也是门外汉,不过前段时间承老祖宗教诲,我就整日泡在南苑药庐中读医书,勉强弄懂了一些,原来‘催产药’和‘滑胎药’虽然都是坠胎用的药物,但却属于两个不同的类别。催产药,顾名思义,是产妇生产在即,遇到胎位不正或者胎儿头大难出等情况时,才少量服用的药物,是稳婆手中的必备药。催产药中若是含有麝香和朱砂,那么连产妇都要酌量的慎重服用,或者就含在口中不咽下,一旦顺利产下婴儿,便立即吐出并以水漱口,只因为催产药的药性非常之烈,药效也是立竿见影的快。”
罗川谷颔首:“没错,正是如此,那又怎样?”
“螃蟹?”老太太奇怪地看马大夫,忍不住问,“这些情况,你下午诊脉的时候怎么只字未提?”马大夫支支吾吾答不上来。
风扬咨询百科全书:“螃蟹又怎么了?我昨天也吃了一大盘子,难道也有毒?”
何当归眨眼道:“是啊,新线索,我对花姨娘见红的始末都不了解,却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下毒的罪名,心中的确颇多疑惑。今天傍晚,我的丫鬟薄荷去找我的时候,说的是马大夫诊出花姨娘的胎不稳,是因为她吃的安胎药有问题。取出从前给花姨娘开过的一摞药方查看,老祖宗和马大夫都很肯定药方没有问题,而是安胎药抓药时出了问题。于是,花姨娘的丫鬟把还没来及煎的药拿出来,让大家查验,然后就查出里面有‘催产药’,此事是真是假?二舅舅,我有没有什么地方说错或者说漏了?”
不等何当归有所反应,风扬勃然大怒,一扇敲碎了他右手边的一张木几,充满威胁地说:“二太太,你也看到了,我武功不弱,脾气不好,还喜欢当梁上君子,你再如此颠倒黑白,把污水随便往别人身上泼,我不保证你哪天不会意外身故,死于江湖仇杀一类。”
“哦?原来是蒲黄和木通。”何当归微微一笑,“我前段时间在书上读过,这两种药都属于寒凉药物,有下泄和通淋的作用,常见于各种滑胎药的配方中,如此看来,花姨娘的确是服药导致的胎象不稳,而不是她本身身子虚弱导致的。”
见到那张四分五裂的木几,孙氏吓得花容失色,不觉退后了几步,丁熔家的也忙上前护主,口中叫着“要杀杀我!”而罗川谷皱眉,突然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