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扬感觉到何当归的怒火不轻,于是又向她道了两次歉,何当归站的离他远一些,后脑勺对着他,低声说道:“我不会答应,永远不。”
“老祖宗您莫听她胡说,我从来没有说过要赶她出罗家,是她过于小心眼,只要有哪个长辈说她两句,哪个下人对她稍微不敬,她就疑心这是在赶她走。”孙氏尖酸地说,“小小年纪就懂得搬弄长辈的是非,可见长大后有多难缠,原本想替你娘管教管教你,既然你这样不懂事,罢了,索性从此以后我也不再管你,看你最后会变成个什么妖物。”
当时风扬满口答应着,而今天一见面,他就拿话来试探她和老太太,这算是她和他之间那道协议破裂的宣言吗?当初他只是在哄小女孩,随便应付着答应几句,如今“幕后人”发出了指令,于是风扬毫不犹豫地来贯彻执行?
老太太望着自己昏迷中的懦弱儿子,心中大震,当年给他娶回家一个厉害媳妇,是想让他在家里少操点心,多去外面闯闯事业,可谁想十几年下来什么功名都没有,家里面也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,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娇纵,难道是因为这个厉害媳妇在明面上糊弄他,在背地里算计了他吗?
何当归无辜地看向老太太,说:“老祖宗,‘封口’的人又来了,我又不敢说了。”
可是,老太太又有些发愁,因为前几日芍姐儿身边的嬷嬷来汇报说,因为之前在街上的一次巧遇,让芍姐儿对风扬生出了倾慕之心,如今练字就只写“风扬”二字。
老太太眯眼,问:“说明了什么?”难道,逸姐儿也看出了那一点?
“二舅母,既然您是长辈,说话时一定揣着这个身份开口才好,否则讲出什么有失身份的话来,别人最先笑话的不是我的操守,而是您的品行。”夜风吹过,何当归紧一紧曳地长的披风,不紧不慢地说,“我承的是外祖父和老祖宗的恩,在族谱上登名为罗府三小姐,所以我的身份是罗府三小姐,平时一言一行都揣着这个身份,行不露足,笑不露齿,安安分分地做着我的三小姐,不懂得‘勾引’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老祖宗您瞧吧,二舅母又在砌词狡辩了。”何当归指出,“这根本是典型的无理辩三分,实在辩不动时就胡搅蛮缠,乱骂上一通,用这样的法子转移大家的视线。原本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