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祖宗容禀,我虽然被花姨娘的大黑猫吓到过一回,可一家子人有什么隔夜仇。”何当归啜饮一口姜茶咽下,捧着杯子暖手,满脸都挂着忠厚老实,乖巧地回话道,“再说了,花姨娘的孩子就是二舅舅的孩子,将来就是我的好弟弟或者好妹妹,我怎会下药毒害她呢?”
虽然老太太不知道这些是何当归的“暗中操劳”,但却全把功劳记在了三年前的那一颗回春枣上,而何当归作为开启仙药的钥匙,也跟着水涨船高,变成了老太太心中举足轻重的人物。加上三年前大小姐罗白英让老太太失了望,如今已不像当年那样受宠,她的位置腾了出来,于是,何当归渐渐成了老太太身边得脸的人,不过还是要排在二房一整房人的后面。
“哦?”何当归眸中闪过一道晶亮,仿佛不意间映到了天上的月光,“关小姐信上说什么?”
关墨谢绝了老太太给他提供的高座,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小马扎,端端正正摆在何当归身边,一撩袍坐下,跟她一样面朝堂上的三位“大人”。关墨微微侧头,向何当归致歉道:“抱歉,我的马儿认生,不肯进你家的马厩,因此耽误了些时候。我来迟了,妹妹没受什么委屈吧?”声音不大,不过恰巧能让整个屋里的人都听见。
一时马车停下来,忍冬藤说:“小姐,到家了,张还家的在大门口迎着咱们呢。”
孙氏闻言暗喜,连忙谓老太太曰:“马大夫已经说了,花姨娘这一胎是个男胎,如今吃了多日的滑胎催生散,就算保住,将来生下来是个痴儿的可能性也很大!这真是太令人发指了,只不过是一点冲撞和口角,竟然就要下毒害人性命,是可忍孰不可忍?老祖宗,我们二房如今可是一个男丁都无啊,仅有的一个胎还让何当归给毒害了,老祖宗您一向公正不阿,现在就到了要清理门户的时候了,决不能让何当归就这样借着嫁去关家的机会,给脱去了杀人害命的大罪!”
老太太闻言让人给何当归搬来个小锦凳,又给她一杯红糖姜茶,让她坐着回话。虽然何当归比刚才矮了一截,可“嫌犯”得到喝茶的待遇,整个公堂的气氛立刻就变了。
门口站着的槐花捂脸,糟了糟了,没想到这关墨竟是个阴阳人,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不说,还在最关键的时候给捅一刀。何丫头这次可惨了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