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抢食的主仆,捶胸顿足道:“小姐你别吃了,如今这事牵连到你头上了,而且是人赃俱获,铁证如山!他们派我来就是接你回去受审的!怎么办小姐?”
前世的孙氏从来不用去花心思“陷害”何当归,她光“欺负”她就足够了,随便克扣一下她的吃用,在捧高踩低的罗府,自然就有不少势利眼的小人跳出来,代替孙氏欺侮这个寒酸的三小姐。而彼时的何当归性子软弱,一受人挤兑就绷着小嘴,眼中的泪欲流不流,看上去十分可怜的受气包形象。孙氏看得心头愉悦,觉得仇人何敬先的女儿受这样活罪,被一群卑贱的奴才欺负,实在解恨。
何当归咬着唇瓣笑道:“潜君你没有说错,我还要多谢你点醒了我,是啊,东补窟窿西补洞,总还是有漏水的时候,还不如来招釜底抽薪,自己把自己嫁出去——不过比起孟瑄,我更加中意你,老天让我在这个时候遇见你,分明就是让你来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对面的女子嘻嘻笑了两声,何当归替她答道:“她带了土特产来看我,我留她住两天再走,薄荷你接着说吧,花姨娘见红了,她的孩子没了吗?你慌慌张张来找我是怎么回事?”
两人上车后,薄荷才首次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女子,不由得诧异问:“槐花姐,你不是回老家种地去了,怎么来了书院?”
何当归尚不及开口答话,轿子一旁立着的薄荷已经冲上来,一边原地跳脚一边火急火燎地说:“不好了小姐,二房的花姨娘不是有四个月的身子了吗,今天下午溜达花园的时候,她突然就见了红了。只因前几日里老太太瞧着她的肚子像个男胎,就格外着紧,把身边的嬷嬷也调去两个,所以这事立刻就传到了老太太耳中!”
“花姨娘肚子才四个月,催产药是沾都不能沾的禁忌之物。”何当归小口咬着杏仁酥,槐花看她吃得香甜,顿时也觉得饿了,就着茶水洗了洗手,然后一口气抓走了大半碟子。何当归护住自己的小半碟点心,微笑道,“没想到花姨娘倒是个身体健壮的,几帖催产药吃下来,居然只是见红,换了旁人,小半碗药就能流掉一个孩子了。”
一开始,孙氏的做法跟以前一样,知会了相关的管事婆子,对桃夭院断水断粮断钱,人为的将桃夭院变成冷宫,想让何当归在里面结一层冰。老太太听说此事后一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