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原来是这样,原来你是为了避仇,所以一见面时才会那般乖巧,那你为何不就一直乖巧下去?又为何将此事向我坦白?”
何当归谨慎措辞道:“我想问你的是,既然你活到现在都没有别的女人,能不能就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呢?换言之,也就是不再去娶除我之外的人,你说的那些开枝散叶的事,找一个人做不是也可以吗,那样就少了很多嫡庶争斗,同胞手足之间的感情更深厚,这样不是很好吗?”
“说得真委屈呀,你们兄弟几人收个小妾还收得很不情愿似的。”何当归语带冷嘲,继续问,“谁跟你说过我与段公子的事,此事除了青儿和易容潜伏的柏炀柏,旁人都是一概不知的,难道段公子回京后曾跟别人提过?”
何当归自揭老底:“七公子你不用再委屈了,其实我不止尖酸刻薄,我还一直在骗你呢,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嫁你。就如我刚才所说的,我在罗府过得不如意,可那其实是我自找的,我就爱待在罗府,等着那些人前赴后继的来找我麻烦,而后让她们灰头土脸的废然而返,我就会开心得多吃两碗饭。但是我从前得罪过一位得罪不起的人,听闻那人近日将上门寻仇,我心中正在惊慌,却恰巧碰上了你,立刻就想道,这真是天助我也,既然日子太艰难,何不先赖上此人,暂避风头,等风浪过去了再另作打算?”
“生气?不生气,我为何要生气?”孟瑄笑一笑,又去偷袭她的手,“只要你愿意为我多多生子,让我想你的时候总能看见你,伸手去抓的时候不是一个幻影,我才不会生其他妻妾的气,若你觉得这样对她们不公,那我勉强跟她们生一个好了。”
何当归揪着陆江北布偶的长长兔耳朵,坦白道:“一开始我只想向你讨个小妾名额,让你把我从罗家弄出去,等过个一年半载我的仇人不惦记我的时候,我再重回罗家找我的故人。”等朱元璋死了,朱权的侄子登基,那些大张旗鼓的削藩行动一展开后,利益被严重触动的宁王朱权不知会有多忙,自然将她抛诸脑后了。此时,何当归的手劲儿太大,一不下心揪掉了陆江北的一只耳朵,只好把断耳收进荷包里,打算晚上缝好再还给青儿。
何当归猛地甩开他的手,冷笑一声:“七公子你可真会‘择善’采纳意见,为什么不考虑我的第一个提议,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