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学会了从不去依赖任何人。
“啊?真的要砍啊?”柏炀柏瞪大眼睛,“你的医术不是天下第一吗?”
柏炀柏捂着胸口说:“好怕好怕,丫头你可不准吓唬老人家,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。”
等送走了笑容暧昧的风扬,她独自藏在假山后面发呆,没想到如今的少年朱权就已经这般阴险深沉和滴水不漏,如今看来,她竟对他毫无办法,怎么办?找人帮忙?她一个想到的人,不是临回京之前再三嘱托说,有事一定要飞鸽传书告知他的段晓楼。尽管段晓楼信誓旦旦要保护她,可她凭什么一直霸占着他的关怀和注意力呢,他母亲已经为他和关筠定亲了。既然她不爱他,就不该继续招惹他,还将他硬扯到宁王的对立面去,她已经欠了他数不清的人情。
柏炀柏嘟着嘴,求助般地看向何当归,而何当归并没有开口帮腔,一则她也不想让柏炀柏再做那样的事,不想以后见到“老太太”就要先辨一辨真伪,不想柏炀柏再去惹孙湄娘那个毒妇。二则她今天已经跟孟瑄吵够了,没想到当年那一个被她引为知己和指路明灯的小师父,一个跟她有着相同经历的聪明少年,再会之时却把她的依赖和幻想尽数打破,不只无理取闹,对她处处严词诘问,想要探听她的诸般秘密,一副好似她亏欠他良多的口吻,还专门来揭她的伤疤,一口一个宁王朱权的提起来。
三年前的开学仪式后,她突然就多出了一个朋友廖青儿。只因她们二人都是书院的异类,而异类彼此之间,有时是可以当成同类相处的,虽然青儿的个性怪异,但并不令她反感,于是青儿成了她在书院同进同出的“朋友”。她与青儿相交的第五天,青儿就突然小声嘟囔了一句,她来自另一个时空——当时,青儿以为她听不懂,而她却以为青儿是跟她一样的人,暗暗引为知己,对廖青儿的态度也亲善了许多。
“猜得没错!”柏炀柏似乎忘记了命在旦夕的钱牡丹,大喇喇地在草地上盘膝而坐,开始回忆他的那些恶趣味行径,“话说一年之前,贫道云游四方游到了你家门口,装扮成一个刚进角门去的丫鬟的样子,那个看门的叫什么马兜铃的小厮,给我开门后一下子就傻住了,毕竟那丫鬟才走进去一个转身的工夫,嗬,他的表情真有趣。进了门就遇上花园的李管事,他老家里死了人要奔丧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