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都练不下去了。你当初借走我的真气时,承诺的是教我半年时间的武功,还要传我一套掌法,这些都没兑现你就跑了,还一走就走了三年,真是言而无信。”
孟瑄讪讪地缩回手来,转而问有些幸灾乐祸的柏炀柏:“你吃吗?”
“切,生死有命,又不是我老人家毒害她的。”柏炀柏不死心地继续往何当归的袖子里伸手,轻手轻脚地摸走了四个核桃般大的彩色布偶,放在手心里把玩,这四个人形布偶头部滚圆,内中添着棉花,说不出的绵软可爱,奇怪的是人偶的身子和手脚只一个指甲盖大小,搭配着大脑袋显得有些滑稽。
何当归也笑:“当时钱水仙喊着她姐姐死了,你既然已经瞧出她没死,又看出她是中了毒,你这大圣人的名后代,救人于危难的侠之大者,你怎么不第一时间帮她运功驱毒?当时你若立即帮她驱毒,她也未必会到药石罔灵的地步,你突然挟持我去竹林里做什么?”
何当归诧异道:“我跟她一起上四门课程,亲眼看过她的猫爬字体和琴棋两项,我当然知道她不学无术,你从哪里得出她有心计的结论来的?”
何当归不解:“就算真有深仇大恨要杀人,用砒霜、用鹤顶红的我都见过,钱水仙一个不学无术的深闺小姐,如何有能耐做出如此复杂的毒药来?”
孟瑄扬眉:“我自然是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,我瞧着她步履间的走法只怕还有功夫在身,至于你说的琴棋书画成绩差根本不足为凭,你怎知她不是像你一样在掩藏锋芒,佯装愚钝呢?‘亲眼看见’又怎么样,柏炀柏还看见段晓楼翻你家墙头,你不是也矢口否认那是假的吗?”
何当归冷笑:“孟瑄,既然你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,那你的讲话态度就放客气些,女人是很记仇的动物,你的不少小辫子都攥在我手里呢。我的心肠是好是坏也用不着你来评判,反正我从未以好人自居过。可这一桩事你确实冤枉了我,我少得要为自己分辩两句,第一,只要跟钱氏姐妹稍微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她们的脾气,你救她们一百次她们也不会感激你——上次青儿救了钱水仙的命,钱水仙却跑去向先生告假,说青儿推她让她崴到了脚——且试想,当时看着钱牡丹落水的又不止我一个,会功夫和会水的更是大有人在,心地善良到不忍心踩死蚂蚁的也是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