罪,我断不敢把那番话鹦鹉学舌的讲出来。钱二小姐的指控声犹在耳畔,指我为寻隙报复的小人,要毁坏她姐妹二人的名誉,更是令我又惊又愧,再不敢多言的。”说完垂着脑袋站到了廖青儿身边,而后者冲众人嘿然一笑,说:“她胆子小,刚才被钱水仙吓到了,不好意思,我们俩就此谢幕了,你们继续。”
在这样寂静中,蒙面孟瑄、何当归和李郎中三人大眼瞪小眼地用眼神交流了片刻,然后,孟瑄转头对鲍先生说:“经过我和李郎中的会诊,发现这钱小姐还是有救的,不过我们救治的时候不可有旁人在场,以免受到干扰,影响了救治的效果。钱小姐的身体不宜移动,就请鲍先生你带领大家回课舍等待吧!”
“不行!”钱水仙的声音已经不如之前那般洪亮,但还是寸步不让地说,“鲍先生,现在我姐姐还没死,那份情书就不是她的遗书,所以你们不能乱看,澄煦学院是书香之地,我不信你们敢当众拆读一位妙龄少女的情书!何当归,你为何要逼迫我们姐妹到此境地?我们跟你有什么仇?如果只是为了一根琴弦之仇,那你也未免太睚眦必报了!”
宗乔一开始嗫嚅地答不上来,而后苦着脸说:“其实那信我还尚未拆封,打算一有机会就退还回去的,诸位请看,上面的火漆和蜡油的双封印都完好无损哪。”说着向两位先生递上了一个淡黄的信封,恳切地解释道,“小生的父母再三嘱托,在书院一定要谨心读书,不可与女学子生出什么纠葛,以期来年秋闱中一红彩,所以小生就未敢拆读钱小姐的书信,恐怕辜负了她的一片芳心,也耽误了自己的学业。”当然了,他的这番言辞跟刚才给何当归塞情书的举止完全不相符,因此引来了伍毓莹等人的冷哼,不过由于眼前的落水事件迷雾重重,让她们暂时失去了讽刺何当归的兴致。
展捕快是一位刀头舔血的真汉子,对于截肢这件事情不像书院里一群娘娘气气的人那样怯懦,何况,现在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。只见他剑眉倒竖,满面肃杀之气,缓缓地抽刀,举刀,一步一步地向地上的钱牡丹靠近,旁边的李郎中忙不迭地让开了位置,让展捕快更好的施展身手。只见他越来越逼近,刀锋处越来越亮,懂行的人都知道,那是因为刀锋处被贯注了真气的原因,此时,他离昏死的钱牡丹仅剩几步之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