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具人冷哼一声:“本座念你年少无知,这一次就放你一马,下次再见之时决不轻饶!”说完,他挥一挥还在滴答着血水的衣袖,转身大步开走了。
耿炳秀想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力,心中更是大惑不解,须知道他的内功深厚无比,寻常的迷|药或毒药都不可能对他起作用,就算真的中了什么厉害的药也不可能直到发作的那一刻才发现,之前却毫无征兆,怎么会这样?
臭烘烘而血淋淋的面具人憋了片刻,谨慎地开口问:“……阁下何人?你跟这小丫头是什么关系?”
香喷喷的蒙面人回答:“你既然也不以真面目示人,又何必来问我姓名。足下是否修炼了邈尸功?那些死鸦大概就是你的杰作喽?”
她抬手连捶了两下他的后背,换来了他的蒙面巾被鲜血染红了一角,却换不来他松开对自己口鼻的钳制,换不来他的胸口从自己的身上移走,她只好悻悻地住了手,毕竟这个登徒子刚才带着伤救了自己的一条小命,若一不小心把他捶死了,那自己岂不是恩将仇报、忘恩负义吗?
何当归立刻四下寻找那一大捧红汤的来源,但见不远处的草丛一片摇摆晃动,却看不见人影。
蒙面人坚决道:“不让。”
“死丫头,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?”耿炳秀咬牙切齿地问。
又顿了一下,面具人发出了最后通牒:“你让不让开?”
何当归刚想要仰头高喊一声“段大哥,我在这儿——”就突然被宁渊捂住口鼻推进了草丛里,她的重心在一瞬间向后下沉,那感觉就像是逆着风张开了一双翅膀。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,预想中那种坠地的疼痛没有降临,感觉有一只手掌托住了自己的背脊,灼|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丝丝缕缕地渗进来。下一刻,她又感觉到自己的背贴上了一大片沾满夜露的草叶,凉丝丝的寒意跟那只手掌的温度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何当归翻了个白眼,心道,不是我喜欢聂淳,而是我一直都怀疑聂淳有点儿喜欢我娘亲,加上他的人还不错,当然要顺便关心一下。当下她重新藏回宁渊身后,打算先避一避风头再说,小女子能屈能伸,假以时日等她能自如运用自己的内力,变成那种高手级别的人物,那她也可以学他们这样,来一段战前的言语交锋。见二人都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