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大夫的声音喘得厉害,不知正在操练四段锦中的哪一种,高声道:“呼,老夫保证,不把四小姐进道观的事告诉别人,呼,否则老夫就再抓一次那个有毒粉的帕子!阿嚏!”
吴大夫闻言转过头来,苦着一张脸,哼哼唧唧地问:“三小姐哇,阿嚏!老夫有个关节痛的毛病,这墙实在是太凉了,我去爬那个织锦屏风行不行?阿、阿嚏!”
这时,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,九姑领着潘景阳和广航进来,九姑走近帘子说:“姐姐,潘护卫他们来了,而且他们也有事要向你禀报呢。”此时,何当归端着自己的小板凳坐到了一边,给他们让开路。
“逸姐儿你莫怕,你二舅母虽然心直口快一些,但她对你的心和对芍姐儿她们是一样的,你不必有什么顾虑,这是其一。”老太太劝慰的声音传过来,“其二,我听红姜捉来的那个桃夭院下人说,除了刁山药和哑药,芍姐儿她还在桃夭院里收藏了其他各种各样的毒药,有的甚至深埋于地下,哼,这次我一定要把那些药全部销毁!阿嚏!可是,明面上摊开了去搜那些下三滥的东西,咱们家里人多口杂的,难免不利于你妹妹的闺誉,因此逸姐儿啊,你就委屈一下搬进桃夭院去住,我也好借着给你翻新院落和装修屋宇的机会,让人把那些毒药起出来……你二舅母若是来找茬子生事,我就替你骂她,好不好?”
突然,屋内传来“咣当”一声屏风倒地的声音,然后是汤嬷嬷的声音:“三小姐你们不用进来!是老太太把屏风压倒了,不过吴大夫已经及时躲开了,没有人受伤!”再然后又是老太太的声音:“逸姐儿你继续说你的,我听着呢。”
老太太沉声道:“红姜昨天已跟我提了一个妥当的办法,原本我拿不定主意把芍姐儿送走,没想到,她竟然劣性难改到如斯地步。红姜说的很对,这一次必须下重手管一管她,而且要秘密行事,不能让老二他们两口子知道,否则他们一心疼女儿,三天两头地往道观里跑,送吃送喝送那套杂耍的玩意;若是那边芍姐儿一喊日子清苦,喊道观里闷得慌,他们就忙不迭的给接回来,那我们的良苦用心就一点作用都不起了!昔年我曾在三清观住过一段时间,因此我清楚,道观是个最磨练人心性的地方,对于她这样误入歧途的小孩儿再合适不过了!”
老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