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能打扰的梦。何当归慢慢踱近,心道,董氏既然敢抱来给老太太看,估计竹哥儿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,不知她用什么办法让他睡着的呢?何当归掀开锦被,拉过那只比她的手还小一半儿的手摸脉,然后又翻开他的眼皮察看眼白的色泽,不由得发出嗤笑。
何当归冷笑道:“虎落平阳被犬欺,他朝莫悔今日报,虽然我在武艺上不能跟你一较长短,不代表我不能狠狠修理你,你若不快快解开我的穴道,那八只信鸽今天中午就没有血杜若可吃了!”
“那一切依照计划行事,我去茶水间躲起来。”
何当归没想到他这般听话地发了誓,又听见花嬷嬷她们已经往这边找来,当下也不想多耽搁时间,匆匆丢下一句“你的手过一个时辰就能动了,七日后你可以拿到第一次的解药!”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这道回廊。
何当归看向对面,宁渊一副又要来点她哑穴的态势,急忙斥道:“宁渊,你对女人就只有这么一手吗,不是拿身份压人,就是拿武功制人!”
“耿炳秀的死穴,晋王朱棡贪赃枉法的物证,当今圣上最爱听的五句话!你可以任选一个!”
“三小姐!三小姐?三小姐——”两个苍老的声音交替地大呼小叫道,“大少奶奶快来了!你在哪儿呢?”何当归听出这是李嬷嬷和花嬷嬷的声音,这二人都是汤嬷嬷安排了一会儿要缠住董氏的主力军,大概是等不到自己这个先锋小将,一时着急找来的。
宁渊的手顿了一下,不再去点她颈后方的哑门穴,转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,乐道:“丫头,我的手段可多了,可你只有十岁,那些对你都不适用啊!”看着怀中的小小佳人满脸都是要吃人的表情,宁渊叹息一声,抬手拂开了她的大穴,难得地柔声对她说,“也罢,今天先放你一马,其实我并非什么坏人,对女子也从未用过强的,你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,你寻遍天下,都不会再找到像我如此有权势有地位有……呀!你、你做了什么?!”
宁渊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问:“你想怎样?毒死我吗?”
把竹哥儿的被子恢复成四角卷起的原状,何当归单手撑着窗台跳到了屋后,站在一丛月季花后倾听远处传来的人声。除了刚才走掉的一群人,似乎还有老太太那一拨人,以及最近都住在